经心,“不过是想来看看侯爷的调教进展到何种程度” 她提起脚,用脚尖踢了踢灰兔的身子,似是有些失望,“不过如今看来……” 蔺紓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立体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工的杰作,双目深邃且含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索的魔力。 其实相比起那些玉面白嫩的少年郎们,她更喜欢这种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的男子。 也不知是冲着谁说,只听她吊着声,慢悠悠道了句:“还是差点火候呀……” 盍邑没顺着她的话回复,只退后一步将地上的灰兔捞起来,趁她不注意时动作利落的放入她的怀里。 看到她拧眉,他面无异色,琥珀色的双眸不带一丝情绪的望着她,“臣非驯兽师,至于此兔,公主还是另请高明罢” “还有,臣与公主只有几面之缘,万不到能随意出入营帐的熟稔程度,公主此举怕是会引人非议”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说这么长一段话,却没想到本意是想要将她赶走。 看他言辞冷漠的撇清关系,蔺紓倏地开声笑了,下颌微抬,声音里毫不掩饰的猖狂:“引人非议?谁敢非议我?” 也是,上一个敢非议她的人已经被砸破了脑袋。 盍邑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与人周旋,蔺紓在他心中已经逐渐上升到“难缠”的程度了。 没有人喜欢和一个难缠的人打交道。 正沉思着该如何应付,她已然出声。 “侯爷觉得咱俩不够熟,那我多来几次不就熟了”蔺紓揉了两下怀里的灰兔,咧着嘴角,毫无被“驱赶”的不适。 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盍邑嘴角绷紧,薄唇抿成一条线,斜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到桌前盘腿坐下,随手拿了桌上的一本书,声调冰冷:“臣要忙了,公主还是请回罢” 在门口处候着的霍奉听到后立马掀帘进来,举着门帘弯腰朝她做了个“请”,脸上笑眯眯的:“公主,我家侯爷忙事时不喜旁人打扰,还请公主见谅” 真是奴才随主,一个两个的都迫不及待要将她赶走。 蔺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回头看盍邑,只见他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书,旁若无人的专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安慰了自己几句,然后便抱着灰兔转身走了。 见她终于走了,霍奉高兴极了,还提高音量唱了一句:“走好!” 跟在蔺紓身边的寒梅回过头来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看样子是恨不得将他吃了。 霍奉挑眉回笑,然后便抛手丢下了门帘。 “侯爷,您脾气也太好了,对付这种厚脸皮的人就该凶狠些……”他上前几步坐下,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道。 盍邑看都未看他一眼,淡淡抛出一句:“你要是闲就到厨房里去帮伙夫砍砍柴” 霍奉顿时停住了嘴。 之前因他和军中人起了冲突,盍邑便罚他去厨房砍了一整天的柴,美名其曰“修身养性”。 砍柴本就是个力气活,何况砍了一整天,砍完后第二天他的双手直接麻木的动弹不得,想起那时的酸爽,霍奉只觉牙疼。 “属下去看看等会有什么行程”说罢,便一溜烟的跑了。 盍邑抬头看了眼晃动不定的门帘,摇了摇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