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猪头人反应奇慢无比,猪鼻被琴宿施出三分力打到朝天,琴宿停下动作,谁都没动。 对这种鬼东西何必先礼后兵?它也看不懂,琴哥哥呀……放开打吧! 猪头人很缓慢的把猪头喀喀喀的转过对上琴宿,琴宿迅速往后跃开拉出距离,接下来地面一阵左右晃动,来的快去得快,两边互相对视。 琴宿右拳在后,左平拳在右边锁骨前三吋,架式正是"白虎拳"起手式! 钟离道食指往下方指指道:"有东西从下面涌上来了。" 琴宿低头一看,白裤管被数十隻脏兮兮的手缠住,地面像长出一堆手臂,有粗有细,都是沾满尘土煤灰,跟猪头人骯脏的程度差不多。 钟离道看出那些手是要干扰作用,不过很是不乾净,一道银光挥出,像是割草一样,手臂啪拉啪拉断成一片,又立刻"长"出数百隻到处乱抓,钟离道一手抓柱铁桿,让自己身体离地,自己像是掛在牢门上面的旗帜,晃来晃去逗弄着下方疯狂乱抓的手指,对琴宿道:"琴哥哥!这些东西是互相配合的。" 琴宿背着他,微微侧头,示意听到了。 果然适才行动迟缓的猪头人突然举起铁棒,往琴宿当头砸下! 琴宿往上一跃,侧身避开对方铁棍,密密麻麻的尖刺擦着他鼻樑轰的砸在地面人手草中,琴宿左手抓住他肩膀,左脚掌抵在它背上,右拳"猛虎上山"直拳夹着七分力道狠狠贯下去! 猪头人发出咕嚕嚕声,琴宿右手直拳一凉,原来是猪头人后背到前胸被打出一个黑洞,从洞中里面爬出黑乎乎的蟑螂们! 钟离道不管看到什么奇怪场景均是十分间情逸致,此刻猪头人身上被开洞,也没有喷血,那些蟑螂就像是被打破的米袋,那些蟑螂哗的一下喷出来! 猪头人转身持续挥舞铁棍,甩动颈肩,像是要打死趴在自己背后的蚊子恼怒攻击。 琴宿往后跃上右侧的牢门,低头琢磨拳头击中的触感,钟离道见那些蟑螂散开落到人手草中,鬍鬚探索的乱爬,人手草不会刻意抓它们,不管是人手还是蟑螂数量都太多,有些人手乱抓抓到蟑螂,噗的捏爆它,白糊糊的浆汁沾满一手,腥臭味蔓延空气中,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钟离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东沙君主剋星在此! 他面色淡定不能,攀住铁杆往上窜,离地面的东西越远越好,那些蟑螂比厨馀桶里面的大一倍,赤褐色的脚乱爬,足上细刺都被放大,钟离道胃酸翻腾,唇色发白,冷汗直流,整个人恨不得贴在顶端! 荒溪国国民的趣味真是非常有事! 到底生活多么空虚无聊,才会想到把蟑螂卵放在人的身躯里面? 是要噁心自己还是噁心后世人? 琴宿对那些蟑螂视若无睹,神色如霜的举拳攻击,在闪躲猪头人狂暴的击打中,还能插缝隙回击,白影在庞大的铁棍轰轰声翻滚,与平时温雅风格不同,白虎拳招式刚劲,琴宿身影如满月辉光,攻势稳健,笼罩沉着隐忍之感。 钟离道见到一隻蟑螂正飞到铁杆上面,这玩意儿居然还会飞! 蟑螂摆动触鬚,一步一步逼近钟离道靛蓝下摆,肥大一环一环的腹部贴在生锈的铁桿上,巨大的阴影逐渐往那可怜的少年逼近。 他知道琴宿在忙,还是没忍住喉头洩出一丝哀求:"琴哥哥……." 他声调很低,琴宿一拳磅的打在猪头人猪鼻上,那东西颈子上的缝线嗤啦裂开,琴宿左手举臂横扫,重击猪头人喉咙,猪头人身躯往前倾要压他,琴宿侧身贴着墙,踩着猪头人肩膀,他头顶擦过上方,借力跃到钟离道那个牢房下方,这地形狭长窄小,简直难以施力,猪头人被那些掌出来的手臂推起来,举起铁棍朝琴宿衝撞过去! 钟离道瑟缩在上方角落,吓到模糊,身影变的很淡,琴宿抬起左脚一个鞭腿,钟离道下方跟隔壁的牢房中间隔着石墙壁,瞬间被他踢破,磅一声巨响,上方石块砸落,灰尘中数千隻蟑螂纷纷被震的落下,跟那些烦人的手臂一起被压在下方,琴宿跃上空中一把抱住正好松手的钟离道,瀟洒回身落下,身后猪头人身躯跟着石壁轰然倒塌! 他们站在一个独立的平台上面,那个地牢设置的反转方界被琴宿踢成废墟便消失了。 琴宿眼神恢復往常的淡然,低头对着钟离道露出极淡的笑意,钟离道两臂环着他颈脖,总算恢復一些血色。 能在恐怖的蟑螂海潮中救下自己,这样的人要不心生爱慕实在很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