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尺,来势奇急,其中一名老僧左手一翻,钢棍横放架住利刃,却被他左手一推,击飞数尺。 两名老僧见状接踵而上,双棍齐划,似如蟠龙飞天,又如猛虎伏地,教人捉摸不定。凌天霄凌空翻了个跟斗,身子斜飞,健腕轻旋,一提紫霄剑,倏地朝他们直袭而去。 老僧们身子一沉,不疾不徐,捲棍反击,所使的棍法招数精巧,内劲雄厚,就连凌天霄也大感吃不消。凌天霄抢攻数十回合,均被四名老僧以阵式化解,不得已採取守势,双方大战百馀回合,凌天霄以寡敌眾,疲态渐显。 四名老僧趁胜追击,双手一翻,猛地打出一记记强棍,凌天霄以剑卸劲,勉强拆招之后,四名老僧仍抢攻而来,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凌天霄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败下阵,故他把心一横,运起纯阳诀,全身顿时发烫,宛若熔岩般坚硬又炙热。 四名老僧惊觉这是空隐寺失传已久的纯阳诀,大感惊讶之馀,互相使过眼色,摆阵防守。倏忽间,凌天霄提剑而上,使出毕生绝学凌云九剑,一招劈出,九道气劲齐发,一名老僧正巧在他剑跡轨道之上,闪避不及,当场中招,踉蹌跌步。 凌天霄见阵式已破,倏地向前一掠,打算趁胜追击。但其馀三僧也非省油之灯,他们知道凌云九剑虽厉害,但无法持续使用,故以多人之力,迅速出招,迫得凌天霄难以招架。 一旁的圆慧大师呢喃道:「凌施主回头是岸,还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凌天霄一声大喝,强大气劲陡然间从剑尖窜出,三僧身子一震,向后掠开数步。凌天霄猛地转头,狠瞪了圆慧大师一眼,语带愤怒道:「倘若你们真要欺人太甚,那我不再退让了,今日我再次成魔,便是因你们而起。」 圆慧大师冷静道:「强弩之末,凌施主还打算虚张声势吗?」 凌天霄仰天大笑道:「哈哈,人生自古谁无死,豁命拚上一搏,死而无憾。」凌天霄反手握起紫霄剑,顿时身上环绕一股肃然之气,他双目如电,直盯四名老僧,面带杀字。 圆慧大师心中大惊,忙道:「凌施主,剑下留人!」话音甫落,他转过身来看向四名老僧,作揖施礼道:「眾师弟辛苦了,还请各位返回禪房。」 四名老僧收棍停定,双手合十,齐声道:「阿弥陀佛。」旋即,他们驀地掠身,一眨眼的工夫便飞出大殿外。 凌天霄不禁大奇,纳闷道:「圆慧大师这是何意?」 圆慧大师摇了摇头,苦笑道:「还请凌施主请见谅,方才老衲不过试探罢了。」 凌天霄大惑不解道:「什么意思?」 圆慧大师解释道:「其中一个原因便要试探凌施主这三年里是否心性已收敛,另一个原因便是要试探凌施主是否为杀害敝寺八名弟子的凶手。」 凌天霄问道:「所以我合格了?」 圆慧大师淡然一笑道:「方才凌施主被四人围攻,仍迟迟不愿透出敌意,若凌施主有心,至少能杀伤几人,非死即伤。凌施主面对这些主动来犯之人都能这般顾虑,自然也不会是泯灭人性的凶手。」 凌天霄问道:「就只是因为这样?」 圆慧大师点头道:「老衲曾研究过他们伤势,他的所中剑伤,比起凌施主那精妙剑法,简直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况且老衲方才也说了,凶手下手以劈砍为主,恰巧是刀之长处。因此老衲怀疑,此人是故佈疑阵,以剑代刀想嫁祸于使剑之人。」 凌天霄惊道:「圆慧大师已知兇手是何人?」 圆慧大师无奈道:「老衲虽不敢妄言,但也自认对各门派刀剑略懂一二,可是这兇手所用刀法十分诡譎,老衲也无从判别。」 凌天霄沉吟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沉声道:「圆慧大师武功高强,乃世人皆知之事,倘若这世上有圆慧大师所不知晓的武学,只怕并非出自中原。」 圆慧大师抬头问道:「凌施主可有想法?」 凌天霄点了点头,徐徐道:「传闻东瀛忍者与绝刀崖有所接触,而这些忍者所使的兵刃便是一种被称为忍刀的武器。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也与他们有过对峙,当时也被他们独特的轻功和刀法所震惊了一下。」 圆慧恍然道:「原来如此,若对方是东瀛之人,那老衲确实不清楚其招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