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就说。” 只要他们两个不说,那就没人知道李由说过,他听过! 至于直指会不会探查到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反正只要不传开,想必嬴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把两个女婿都下狱吧? 李由笑着说道:“难怪阿父要认你为义子,你这份谨慎跟阿父倒是像。” 他就经常被李斯骂不够小心谨慎,这些年他改了一些,但也没完全改过来。 菟裘鸠心说跟在大王身边不够小心谨慎怕不是嫌自己死得晚哦。 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跟在嬴政身边是一步登天,但同样也能一步入地狱,说不定哪件事情做错小命可就没了。 菟裘鸠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说道:“我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可不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李由点点头问道:“忘记问你,你来寻我何事?” 菟裘鸠说道:“就是想问问你侍郎都要做什么,还有我的同僚都有谁?我什么都不懂,担心会出丑。” 李由自然是知道菟裘鸠的情况,想了想便说道:“你来,我跟你细说,其实做大王的扈从并不难,大王并不会轻易为难人,唯一难得就是你那些同僚。” 李由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念叨了一遍,基本上除了他,剩下的人都是高官之子。 菟裘鸠听着就有些皱眉,这些人大多都在十八岁到二十岁左右,因为这个年纪刚好出学室,也就是说这些人平均比菟裘鸠大三到五岁左右。 根据三岁一代沟的定律,菟裘鸠跟这些人还真未必有共同语言。 尤其是这些人大多自小都相识,长大了又在一个学室学习,毕业又是同僚,互相知根知底,菟裘鸠作为一个空降外来户,想要在里面站稳脚跟也的确是不容易。 尤其是就算做了侍郎,有幸在宫中任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侍大王左右,谁都想跟着大王,结果他们没去成,菟裘鸠反而被选上,必然会有人心生不服。 感觉对于他而言最难的大概就是处理这些同僚间的关系。 李由虽然直爽,但也不傻,十分明白菟裘鸠到底在担心什么,不由得安慰他说道:“你也不必担心,那些人就算熟识也不是抱成一团的。” 菟裘鸠转头看向他问道:“什么意思?” 李由拉着他开始八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名门子弟各家有各家的立场,有些只是单纯的阵营不同,有些则是敌对阵营,他们对菟裘鸠最多因为陌生而不亲近,可这些人彼此之间那才是针锋相对。 菟裘鸠一听也对,政见不合或者是彼此之间因为政斗而有仇的家族多了去了,那些人彼此之间的仇恨可比他一个空降大得多。 菟裘鸠也没再问太多,只是又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工作环境。 留在宫中成为扈从的侍郎有近三百人,其中一部分是负责出行跟随,还有一部分是日常跟随,而能够跟在大王身边的人是每天轮换的,除非大王特别欣赏一个人,让对方时常随侍。 而大王不出行也没有随侍任务的侍郎都做什么呢? 答曰:训练。 训练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骑术、射箭和剑术。 李由本来是担心菟裘鸠听到复杂的同僚关系会害怕,所以转移话题说一说日常情况,让菟裘鸠放松一下。 结果没想到菟裘鸠听同僚八卦的时候面色如常,再听到日常训练之时则是面如土色。 他也不是粗心之人,察觉到菟裘鸠的心情不好之后他就越说越慢,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小体格,再想想那些训练,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他不由得安慰说道:“不必太过担心,那些训练都不十分严苛。” 好歹也都是贵族子弟,宫中教官训练也不敢下狠手,万一真的伤了哪个或者出点什么事儿,他们也没办法跟人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