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个视觉效果有点可怕,他思索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又要睡不好。 这个时代的野蛮他还是有点不习惯,哪怕就是亲手杀人也没把人头砍下来啊。 他将酒爵放回食案之上,目光下移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正好看到了庆轲拖着樊於期的手并不是平摊状态,而是握成了拳。 菟裘鸠顾不得人头可怕,立刻挺直身体开口说道:“燕国诚意大王已经知晓,还请使臣放下人头净手入座吧。” 他这一声出得突然,大家都有些诧异,这话根本不该他来说的。 一旁的扶苏转头看向他,眼见菟裘鸠紧紧盯着庆轲,表情颇有几分似曾相识,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顿时一抖——上次他父王遇刺菟裘鸠好像也是这个表情啊。 扶苏立刻也坐直身体紧紧盯着庆轲。 庆轲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根据座位揣摩还当这位是秦王的公子。 可哪怕是秦王公子在这样的场合骤然出声也是不应当的。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吭声,看向了秦王。 嬴政看了一眼菟裘鸠,发现小孩子的眼睛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而是紧紧盯着庆轲,这是很反常的事情。 但凡他在的场合,除了吃东西或者有人跟他说话,菟裘鸠的目光一直都是追随着他的。 哦,如果华璋也在的话,那就是一半时间眼神追随他,一半时间眼神追随华璋。 嬴政心下有所猜测,但却并未说什么。 庆轲见他没有斥责那位漂亮小郎君心下有了猜测,这位怕是非常得宠。 想到这里,他也没有耽误,只是对着菟裘鸠笑了笑说道:“小公子看不得这个我便放下就是。” 菟裘鸠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了他的身份,但他也没有功夫去纠正对方称呼,反正旁边也有宫人会提醒他。 果不其然庆轲被提醒之后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菟裘鸠,这位……还没成年吧?就已经成亲了? 庆轲心中疑惑但还是将人头放回了箱内。 整个过程之中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菟裘鸠皱了皱眉,难道是他太谨慎?对方那个动作难不成是不想碰樊於期的人头吗? 可人头是包裹在一块布帛之中的,隔着布帛除了石灰也不会让他脏手。 嗯?石灰? 菟裘鸠脑中闪过一丝灵光,猛地抬头看去。 结果就看到庆轲放下樊於期的人头之后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一扬手,灰白色的粉末瞬间打在了旁边的宫人身上,而与此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将人头翻过来,从里面拔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菟裘鸠看到的时候简直是心胆俱裂,心头骂了一句:赵高,我。日。你大爷! 他都那么提醒了,居然还能出这样的纰漏! 菟裘鸠下意识的抄起距离他最近的酒爵丢过去喝道:“保护大王!” 他手下的陛盾郎被他提点了好多次,一直都很认真的盯着庆轲,此时见到庆轲手持匕首冲了过来便立刻全都上前一步挡在大王前面。 只不过庆轲的衣袖之中还藏着石灰,一把石灰照着人的眼睛撒过去,护在前面的陛盾郎立刻全部捂着眼睛哀嚎。 庆轲身形瘦小十分灵巧,再加上他步法独到,虚晃过几个宫人,又用匕首割喉两个之后就已经到了距离御座很近的地方,嬴政已经在拔剑,只是他的剑长,若是无人拖延只怕剑还没拔出来便要被他伤到。 菟裘鸠在把酒爵扔出去之后就有些后悔,就他那个准头,扔酒爵有什么用啊! 他也顾不得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