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看着她,直到与她虚弱的目光对视到一起。 大勇长大了,不再是孩子的模样,真的有了成年男人的那种棱角与本不该有的莫名其妙的沧桑,嘴角也有了青涩的胡茬。 被大勇放下来后,她没有穿衣服,最初的那种羞耻感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东西,她茫然的坐在门槛上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空洞的望着天空,洁白的屁股在门槛上沾满了泥土,她也不在意。 她已经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可是她不知道哪里不对,没有人告诉过她什么才是对的,两个最亲近的人,一心在帮她的人,方锐,疯子,一个变得虚无缥缈,一个变得暴虐无常,从前的温度早就已经渐渐的褪去,她只是麻木的沿着既定的习惯向前走,向前活着。 生活似乎变得很热闹,可她却变得更加孤独。 一次次的侵入,没有打开她,反而让她封闭起来,再次陷入一个人的迷茫中。 她还记得,有一次在宾馆,在一次任务结束之后,前台一个欲言又止的大婶喊住了她的去路,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就被周峰泽怒斥着瞪了回去,并且“耐心”的安抚她,千万不要听别人胡说什么,你也更不能自己往外说,我们是在做一件大事,这世界上,除了我和锐哥,谁都信不过,知道么? 她点点头,她连和别人交流的权利也没有了。 大勇坐在她一旁,没有再上下打量她的身子,沉默半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半截香烟,点燃了,笨拙的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呛的连连咳嗽,顿了顿,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你咋学会抽烟了?一天天的不学点好。”她答非所问。 “是为了钱吗?”大勇继续问道。 “他一会就回来了,你该走了。”她再一次避开话题。 “有钱就可以娶你吗?”大勇再一次追问到。 “小屁孩,你想什么呢,我有喜欢的人,我有爱人。”她尽量轻松的调笑。 “你…………”大勇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是半晌:“那他知道吗?你这样做?” 她点点头。 大勇的拳头默默的握紧,呼吸更加急促,半截香烟很快就燃尽,一直烧到他是手指,这疼痛才刺激的他甩了甩手,把香烟甩掉,愤恨的在地上锤了一拳,干燥的土地被他锤出来一个不浅的坑。 “畜生。”大勇丢下最后两个字,起身翻墙出去了。 畜生,说的是自己?还是谁?无所谓了,她呆呆的看着大勇的背影翻上墙再从另一面落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那个孩子也长大了,再也不会有人和她嬉笑着胡扯了,那些单纯的快乐,也彻底的远去了。 在最初那群孩子被疯子凶巴巴的赶走之后,充满童真的笑声便从这个小院彻底的消失了,但是她隔着院墙时常还是可以听到孩子们欢快的吆喝声,亦或是在归途的街角,恰巧撞见守候多时的大勇,满脸疲惫心照不宣的点头一笑,让她沉重的心情难得的一丝轻松。 她甚至有时会打趣的想,冯远是不是也像自己这样,被局限在一方小小的天空下,而外面,是思念他却无法接近的人。 人人皆有身不由己啊,她想。 然后草长莺飞,叶萌叶落。 还有每年在鲜花盛开的时节,某个落满露水的清晨,院门口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一束绚丽的野花。 只是负责开门的疯子总是会不屑一顾的一脚踢开:“哪个王八蛋搁这上坟呢,真晦气。” 她捏捏衣角,从未出言反驳。 这种闭塞夸张腐朽淫乱的生活要持续多久?三年,整整三年,不可想象,不堪回首的三年,三年中无数男人的磨砺让她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博人眼球,可光芒从她眼中逐渐暗淡,这是她却从未放弃过的三年。 因为冯远,他会回来的,自己一次次的努力,他一次次减刑的消息,摞的厚厚的减刑通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