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窥视驿站的苗人的嘴巴。 叛乱的苗人已?经留意到了谢玄英一行?人,派人通知了一个小苗寨,希望他们能阻拦朝廷的官员。 然而,小苗寨人少力微,只敢推下石头阻断道路,并不敢真正和朝廷作?对,在比较过双方的人马后,压根没敢在露面。 时间紧迫,叛乱的苗寨不敢和朝廷的军队正面交锋,他们打算加快速度,今天就打进清平县,绑了知县和其他官儿,逼他们免去自家十年,不,三十年的赋税和徭役,并且把以?前属于他们的田,全部都还?回来! 这就麻烦了。 赋税是朝廷定的,免不免可不归知县管,徭役亦然,如今正准备打仗,朝廷肯定会征调民夫,而维持驿道的运转,同样少不了百姓的劳苦工作?。 给知县一百个胆子,他也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 然而,深居简出的苗人并不知道这一点。 知县拒绝,必然会触怒他们,清平县的普通百姓,恐怕也难逃劫掠。 这就是古代起?义常见?的两面性了。 反抗压迫是正义的,可面对无辜百姓时,他们又成为了施暴者。 程丹若打发人去县城附近,希望能把这个消息传递给谢玄英。然而,斥候查探后回报,没看?见?谢玄英队伍的踪迹。 ——今天才是第二天,谢玄英正在水田堡附近收拢残兵呢。 但俘虏声称,他们迟迟不归,大部队必然知晓朝廷的人已?经到来,最迟今晚就会发动袭击。 “夫人,请示下。”田北请示下一步动作?。 “三郎不在附近,必然有原因,我们试着拖延两日吧。”程丹若思忖道,“找两个机灵的,去给苗人送信,说想和他们谈一谈。” 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就说,谢御史听?闻了他们的冤屈,愿意听?一听?他们的诉讼。” 田北吃惊:“可公子不是……”他的视线落在程丹若脸上,后知后觉,“夫人的意思是……” 程丹若微微一笑:“有何不可?反正他们没见?过三郎。” 这也是个办法,但田北作?为下属,还?是要劝一句:“夫人,这太危险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程丹若沉吟道,“先派人送信,看?他们有无和谈的意向?再说。” 田北道:“是。” 程丹若便?动笔写了一封信,考虑到对方的文化水平,用?词直白:先斥责他们叛乱的举动,随即安抚,说假如他们有冤屈可以?代为上奏,请圣人裁度。 然后歌颂了几段皇帝的英明,警告他们,天朝威严不容挑衅,圣人动动手指,就能决定他们生死,不要不识抬举。 末了,翻出谢玄英的一枚印章盖上。 参政的官印他带走了,留下了御史的,正好拿来蒙人。 写完信,叫丫鬟给她换衣服梳头。 和当年在盐城不能比,现在的程丹若有的是男装,且基本和谢玄英穿的的一模一样,同样的料子,同样的剪裁,仅仅是小了几号而已?。 网巾、玉簪、头巾之类的,直接用?他的就好。 她也有黑色的皂靴,大小正正好,绝不会露馅。 张佩娘目瞪口呆,疑惑不止:“姐姐这是做什么?” “苗人意欲攻城,里面多?少百姓,我打算拖延一二。”程丹若并未隐瞒,“我已?派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