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婉迅速捡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脏衣服,确信哥哥目光没有触及此处,没看到上面的污秽白浊。 “可是哥哥,我有些累,可以背我吗,就像小时候你常常背我那样。”先前发生种种确实令人疲倦,她像是小猫撒娇般娇嗔着,扯了扯郁昭衣袖。 郁昭敛了敛皓月般沉静的目光,思绪仿佛也飘回久远之前,随之而来的俯身,弯腰,待郁婉上背之后的搭腿,动作一气呵成。 “走喽,咱们回家喽。”郁婉将脑袋搭在他右肩,整副身子牢牢贴在他背上,兴奋又满足地叫嚣着。 回程的路走的是另一条,显然这一路开阔明朗许多,不似郁婉来时那条,她问“你刚才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到这里,如何知道我在的?” “你突然不见,我自然是担心寻找,正好途中遇上元敬与人缠斗,他说起你在那里,我们抽身之后便一道去找你了。” “这也太巧了,不过说起这个,我想我大概是被人引到那里的。” 郁昭脚步一顿,继而恢复步伐,“被人所引?” “是,那个地方我从未去过,那两个人出现与消失得也很突然,我只记得当时神识渐渐模糊,便随其而走了。萧隽说我已然入彀,所以,这事也关乎我,你们在追查的事,可以让我知晓吗?” “若在以前,我会以保护你之名,拒绝告知。” “但是现在?” “现在,或许事实才是最好的保护,很多事你不找它,它也会自行找上门,现在不就找上门了?以后还有很多别的事,我都会慢慢说与你。” “哥哥最好了!”她歪着脑袋,以脸在郁昭耳廓上磨蹭。 背上的人紧紧挨着自己,一步步的颠簸中,郁昭切实地感受着她的温热吐息喷薄在自己耳边,娇体的柔软在自己身上厮磨,六年后再见,她已然是绰约多姿的少女,自己本不该有的情绪却在此刻满溢,不禁放缓了脚步。 直到他听到她继续道:“不像萧隽那个桀骜自大的家伙。” “你与他相熟了?” “才没有,我们都说好了,日后相见不相识,哥哥,你一定不会强迫我联姻的对不对?” 像是经过一场漫长的深思熟虑,郁昭才郑重作出回答:“自然,哪有兄长还未娶妻,就要嫁妹妹的道理?如今哥哥在中书省供职,以后在朝中谋划,未必非联姻一计不可。” “娶妻……”不知为何,这二字令她心头一酸,又将她拉回那个隐秘的梦里。 “到了,婉婉,下来吧。” 回到驿站时,天已蒙蒙亮。一盏茶的功夫,郁昭为她寻来一身衣裙,朝霞已将半边天幕染得透红。 兄妹二人略做收拾,还未休息片刻,见父母已然整装,便浩浩荡荡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为了让她能安心暂歇,郁昭与她同乘。 郁昭令她倚靠自己肩头,“好好睡吧,睡醒就到家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