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新伤叠着旧伤,这时候捂着脸,也不太敢叫甄真仔细打量。 甄真微微拧起眉:“之前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一点都不说这些事?” 王桂珍支支吾吾:“已经比以前好不少了,再说那个鱼塘是他承包的,现在又是关键时候,我也不太敢激怒他……” 甄真看着畏畏缩缩的王桂珍,叹口气。 李萃这时候正帮王桂珍涂药,一边涂一边说:“你现在手里又不差钱,有什么好忍的!要我说直接离婚,犯不着怕甄老三!” 她之前和王桂珍一起承包了一亩鱼塘,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多,也晓得王桂珍如今有了来钱的路子,于是就连劝的话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王桂珍只摇头:“离婚了怕是对孩子们不好,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再说了,那亩塘刚开始做,要是一下黄了怎么办?” 因为甄真的叮嘱,她没跟李萃提过跟梅三少的合同,只是说自己有卖鱼的门路,同样的,也没说甄老三名下那个塘里的鱼,如今究竟是什么价。 “那你也可以跟小姨夫说呀,梅三少对这件事情看得紧,他肯定会插手。”甄真说。 “人家可是大老板,哪会管这点家里事……”王贵珍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哭了起来。 甄真也只能叹气。 真是,家里这点糟心事,比竞赛可难多了。 她也不是不想再叫甄老三伤一回,但这人大概是吃到了之前的教训,小心多了,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更重要的是,就算她恨不得一棒子就把甄老三直接撂到太平间去,但到底,法治社会,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 不管怎么样,这么一个祸害不能老是放任下去,总要想办法料理了才行,至少,也要叫王桂珍和他离婚,至于离了以后是离开村子还是怎么办,到时候再说。 只不过一时之间,甄真也没想出什么特别好的法子。 王桂珍是那种特别传统的女人,觉得离婚是天大的事情,对此恐惧不已,至于甄老三,又哪可能白白丢掉这么一个又能随便出气,还能要钱的女人呢? 现在也只能慢慢做王桂珍的工作了——甄真又叹一口气。 ———— 甄真带着王桂珍跑了,甄老三站在土路上骂了几句,却引来了村里一个土财主。 这人跟搞砂石的亲戚发了点小财,在村里算富裕户,可惜有个傻儿子,长得牛高马大,就是脑筋转不过来弯,一天到晚只会呵呵直乐。 他眯缝眼看了甄老三一眼:“你那个状元女儿回来了?我远远瞧见她,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 甄老三对着地上呸了一口:“什么状元不状元的,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书读再多都没用,老子可不会花钱让她读大学!” 这个土财主眼睛一转,又笑起来:“可不是,丫头上什么大学,高中都花了不少钱吧?” 甄老三被他说得更加生气:“家里的钱十有八九都是花在她身上了,难怪那婆娘身上怎么都搜不出钱来!” 土财主笑得眉毛胡须都抖动起来:“女人家本来就不要读什么书,书读多了就不听话了。” 甄老三用力点头,深以为然。 土地主又说:“你知道,我家就一个儿子,以后家里的钱都会给他,这孩子身强体健的,也没什么配不上你家闺女的,怎么样,咱们两家做了儿女亲家,读书的事你也不用多操心了,以后把她拘在家里,多生两个娃才是正经事。” 甄老三当然知道这人的儿子是什么德性,但是一点不在乎,直接问:“彩礼多少?太少了可不行,我那闺女可是远近闻名的文曲星。” “这个数,你说行不行?”土财主翻了翻手掌。 甄老三的眼睛刷的一亮。 “可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