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她的人,也不要改嫁她人吗? 真是可悲,可悲,又可怜。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世女不肯回家,公子的脖子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世女不会伤人,公子武功高强,寻常人谁能在他脖子上留下这样的伤痕呢? 归家的公子彻底崩溃,他又哭又笑,疯狂地在家中乱砸东西,直到把家中都变得一片狼藉,墨言最后拦住他时,公子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 “我到底算什么?!我算什么?她竟如此对我!我算什么?!!”他一拳一拳砸在墙上,血沿着墙面缓缓流下。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那个十四岁初次出山用一把长刀血洗花间门的公子,那个肆意支配他人的公子,是怎么卑贱到这一步的呢? 根本没有当初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模样,完全成了被抛弃的弃夫,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只敢在屋里发疯,比街边栏杆里的奴隶还不如。 墨言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再捶墙:“公子,莫伤到自己,您是我们一族的未来,不可为一个女子如此。” 他说完这句话就被公子一巴掌甩了出去,但他很快又爬回来,狼狈地跪在公子面前:“公子,不如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公子冷笑:“如今我还有退路吗?”可少许,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惨淡的日光里出门了。 大约一刻钟,公子便回来了,眼神阴郁,肩上溅了一滴血。沉言知道公子这是去杀人了。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公子杀了有名的恶霸白机娘,那白机娘在读书时肆意欺凌她人,世女就是被她欺凌过的人之一,但因为是白家人,各方都不得不忍她叁分。 把衣服烧掉后,公子便去沐浴,墨言为他治好了手上的伤,公子可能是杀人泄了愤,已经冷静了很多,他们一行人把屋中的一片狼藉打扫干净,公子沐浴回来后就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可到了半夜,沉言悄悄一看,公子竟在落泪。 他从来没有见过公子独自一人的时候落泪。服侍他多年来,无论他受过多重的伤,也从未见过他落泪。 只有面对世女时,为了讨取怜爱,常常做出一副娇柔的模样,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那都是做戏,沉言很清楚。 公子从未如此悲伤。 世女离家时没有带钱,不会跑远,公子便让京城中的耳目寻找她的去处,得知她借住在太师院中,公子沉默了很久。 “那地方四面着风,夜间着凉了怎么办……” 那个地方可是不允许男人进入的,沉言不由得诧异:“公子去过太师院?” 李晚镜冷冷看了一眼这个小侍,他立刻噤声,乖乖退下了。 四、 他确实去过太师院,不仅去过,还在太师院读了叁个月书。 李客深总以为他是在皇宫中遇见的林微雨,但其实不是,他与林微雨的相遇要更早,在他被扮作女子送去太师院小学部读书时,林微雨中途入学,就坐在他旁边。 那个时候,他在太师院过着一日一日枯燥乏味的生活,对时间有一种近乎疲惫的厌倦。 这里的先生根本不肯好好教书,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简单的大字竟然讲了一个月。 每日的学业只有无尽的空谈、空谈,无论问先生什么问题,她们都避而不答。 “那不是你们配知道的。”她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句。 同窗都是废物,整日只会谈论衣物、首饰、瘦腰、阳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