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想到我和师兄杨度是一伙人…。」才一开场,王绍屏就眼睛放光:「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啊!」 曾昭吉喝了口茶继续:「我不怪你,本来我就想让外面的人都这样想,我的恩师王闓运以帝王心术闻名天下,所以我的师兄弟每个人都被骚扰过,我和你另一个师父杨钧,我两约定不见天下至宝,我们不出山,所以我师兄醉心于诗文,我则以沉溺科学,并假装沉默寡言来逃避天下诸雄的骚扰。直到我们昨天遇见你,我和师兄认为你不是一个单纯的世家子弟,光是你一对未过门妻子就令人怀疑,要找到一对双生子不难,但要能有昨晚那股狠劲,那可不容易。加上我们听公庶说,你手上有一套套的新科技,我们就猜你的背景不单纯。」 王绍屏低头想,这该怎么圆呢?曾昭吉看他不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我们猜你背后一定有个组织,而且是环绕着你们王家的组织,不然不会所有下人都姓王。而且这个组织的底蕴很深厚,否则不会所有下人都有军队般的纪律。我和师兄推论一个晚上,觉得最有可能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南明的郑家!敢称王,不敢称皇,只有郑家,最可能的是郑经第九子郑克埡,台湾陷落时,他年仅三岁,也就是郑经刚过世才出生,据说当时他的母亲王氏随郑经旧部逃往南洋,试图为郑家保留一点血脉。所以你们是从母姓,改姓王,刚好也符合延平郡王的封号。只是怎么这么久了,你们郑家后人才出现?这是我们一直猜不透的,我们先是猜想可能是日本侵华,拥有日本血统的郑家不希望中日交战,所以才介入调停。但你这小子对日本挺狠的,所以好像又不成立,这个答案就得让你告诉我了。」 王绍屏没想到古人这么有想像力,能脑补成这样,连自己来自台湾都能猜到。不过,这倒是好的背景,可以利用一番,于是王绍屏皱皱眉头,有点为难的开口:「曾师父,我不能告诉你这么多,我只能说你和杨师父博学多闻,连这么久的事都能考据出来,至于你要的答案,我只能告诉你,祖训是:非有外敌入侵,不干涉中国事务。本来我们是视满清为外族,但现在五族共和,外敌的意义就变了,这就是我们回国的重大原因。」王绍屏既没正面承认,却又用个祖训的小谎,让曾昭吉自认自己的推理是对的。 曾昭吉点点头:「这就难怪了。918刚发生的时候,你们一定在全力准备,两年内能回国已经是不容易了。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日本虽是疥癣之疾,但与俄人扶植的共党绝症併发,中国危矣!但国内时局纷扰,看似一统,其实仍是内斗不已,我们刚从海外回来,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师父有何教我?」王绍屏言简意賅的表示自己求教之意。 「如果是一般人,我和杨师父都会劝他们避走东南,避日、俄之锋,取东南鱼米之利,潜心发展,你没看共党也是躲在江南腹地发展吗?但你不同,论基础,南洋就是你的基地,所以你现在要的名声,要的是大义,所谓名正言顺,名不正则言不顺。发展工业区是不够的,我知道那是针对共党,但要天下归心,则必须举着外抗强权的大旗,我猜不久后,共党也会这样干。不过现在天下易帜,名义一统,自立门户并不恰当,你选择韩復渠辖地发展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自立于中央之外,急缺粮餉,你的工业区能救他燃眉之急。不过,如果能够得到中央的认可会更好,我猜共党不久也会想到这招…唉!这都得怪我师兄张晃啊!教学生不挑人,国共两党都是他的门人啊!争相表现自己的学问,难怪内斗不休。」 就在曾昭吉感叹的时候,王志平进来在王绍屏耳边嘰咕几句,王绍屏哈哈大笑:「真是的,想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师父,中央的杨永泰来封官了,跟我去迎接一下。」 「什么?杨永泰?他,我就不见了,也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不过你快去快回,等下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说完,曾昭吉就挥手赶王绍屏快去门口接人,然后自己就转身找个地方躲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