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么样?」黎安开口问我。我顺着黎安递出的橄欖枝,向上爬。「我猜,是一样的。」我回答。「没错,成分是一样的。而且,用量并不大。」黎安说着。「这种花的毒素,如果是少量的话,只会造成短暂的麻痺作用。」 我皱着眉头,缓缓开口。「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帮忙,这么晚还愿意等我拿花。」「好了,你别说了,都这么多年的朋友,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黎安不以为意的说。之后,跟黎安道别,我又从后门出去,悄悄的上车。 根据黎安的检测结果来看,兇手先让郑淳中毒,然后才进入房子,并且在毒性过之前,就杀了郑淳。因此,毒素才会残留在体内,没有代谢掉。那他是怎么让郑淳中毒的呢?看来必须再去一趟郑淳家。 隔天早上,我起的很早,我想在不同的时间去,看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到了目的地,我拿出车上的手套下车。戴好手套后,我缓慢的走进房子,我不想漏掉任何东西。 我一边看一边想,兇手从大门进去,有可能是熟识的人,可是如果是认识的人,那应该会有两个茶杯在客厅才对,不可能不泡茶或倒杯水什么的,郑淳作为业务型上班族,基本礼貌应该是不会少的。 那也就是说,只是郑淳没锁门,兇手进屋的时候,郑淳是无法反抗的,有了这样的推论,我直接走向郑淳的卧室。第一次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我就有留意到,现场没有拖移的痕跡,脚印也没有深浅的区分,兇手不可能是抱着郑淳移动的,因此,卧室的床一定是第一现场。 走近床边,从床头一路看向床尾。回想一下,黎安判断的死亡时间,三、四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兇手利用范德忠出门工作的时候,潜入屋子。而不用上班的郑淳,妹必要早起,所以郑淳是在睡梦中被杀死,才会毫无反抗的可能。 但,真的是这样吗?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佐证。我再到处看看吧!说不定在房间内有别的发现。从房门口到浴室、再从天花板到地毯,几乎都要把房子看破了,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细节。 现在士气有些低迷,我的眼神游移在郑淳的床上。等等,那是什么?在床头上面有一个点特别的亮。我伸出手,想知道那个亮光确切的位置,等我的手上照出亮光后,我慢慢向窗户靠近。 是一个洞,纱窗上有一个洞。可是,为什么有一个洞呢?我伸手摸了一下那个洞。什么!纱窗的纱居然是凸向屋内的,这表示,这个洞是从外面向里面捅破的。 我开始思考有什么样的可能,会发生在这个房间里。我一边想一边顺势的躺上郑淳的床。躺着之后,我看向右边,那个亮点还是在,于是我坐起身,在看向右边,那亮点居然不见了,我马上就意识到,那亮点一定在我身上。 我开始在我身上找点,果不其然,让我找到了,亮点在我的左手臂上。如果郑淳的左半身有其他什么,那就能证明…… 奇怪,为什么我的身体出不了力,我动不了,整个像是瘫痪了一样,只有眼珠能动,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就像…就像…喔不!就像郑淳一样。郑淳是因为被射过来的东西命中,所以才会身体麻痺的,但是我为什么也会这样?该不会是因为我摸了纱窗。「咚。」我看着我的右手,从我的唇边无力的垂掉在身侧。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一个习惯动作,才把毒药吃进去了。兇手一定是从窗户把毒箭射向郑淳,而,有一部分的毒,沾在纱窗上了。就在刚刚,我摸了纱窗上的破洞,毒就沾在我的手上了,而我刚刚在思考,所以做了习惯性的思考动作,手摸上嘴唇了,这才把毒吃进去了。 「铃、铃、铃…」我的天,这么早会是谁,居然在这么尷尬的时间点打来。不对,我现在很危险,要是兇手再次返回这间屋子,而,我现在又动不了,我根本就任人宰割。这一刻我真希望那该死的手机坏了,它在暴露我的行踪。 不行,我必须赶快让我自己动起来,恢復自由之身。我的天,快动啊!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这么没用。我可以感觉到,汗珠从我的头慢慢滑落,所幸,手机铃声终于停下来了。 「铃、铃、铃…」不,我高兴的太早了,我知道会一直打给我,想必是很重要的事要说,但我现在根本不想接到任何电话。我感觉我随时都会被宰,向一隻被绑着的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