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恍然,原来面前这位就是太阳部落的大祭司,百闻不如一见,的确带着几分仙气。 仔细对比,眼前的大祭司和躺在石棺里面的大祭司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个稍微青涩一些。 “刚刚你们在干嘛?” 声音不大,却让熊孩子们如临阵敌,相当安静地当一只鹌鹑。 大祭司也不在逼问。 “你们走吧。” 几个熊孩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争先恐后地跑了。 沈惑忍不住咳嗽两声。 视线中出现了纯白色裙子的大祭司。 小孩呆呆地抬头看着她纯白色的面具。 大祭司眼神里面没有鄙视,也没有嫌弃,非常平静地对小孩说。 “你叫什么名字?” “小时。” 小孩的声音非常嘶哑,为了不惊扰神明,他说话都忍不住轻轻说。 大祭司:“抬起头来。” 即使脖子上的伤口撕裂,小孩忍不住疼痛抬头。 从大祭司的眼睛倒影里面,能看到一个脏兮兮,眼神阴狠,像沙漠上凶狠的独狼。 “不错。” 许久之后,大祭司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并且一点都不嫌脏地拍了拍他被血液浸湿的薄麻。 “想跟我吗?” 小孩用力点头。 大祭司道:“那怕这会威胁到你的生命,让你从女孩儿变成真正的男孩?” 小孩非常愿意。 大祭司很高兴,她道:“小时的名字就不要用了,你现在叫夜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手中的刀,一把可以杀人的刀,你可愿意?” “夜阑愿意!” 沈惑看着这个场景,瞬间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在古墓里面跟夜阑打架,然后她放出个什么东西来,自己眼前一一花就来到几千年前消失的日不落部落。 眼前这个瘦弱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的小孩竟然夜阑,那个几千年前带兵正征战沙场的异姓王将军。 这么说来,夜阑跟大祭司是属于救赎与养成的关系吗? 不让,现在看来,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好像是大祭司主动搭线夜阑。 不等他细想,画面一转。 转眼间,当初那个瘦弱可期的小孩子,已经亭亭玉立,不,颀长而立。 夜阑不负大祭司所望,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 这把刀指哪儿砍哪里,相当锋利,即使藕断丝连也被他斩得一干二净。 这位异姓王,少年时期可是杀人不眨眼,哪怕这些人再有不满,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仅仅十六岁,就很跟着征战沙场,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 时过境迁,夜阑也被封为将军,曾经幼时欺负她的人,现在已经不敢比锋芒,只能躲在角落,当讨人厌的老鼠。 从沙场下来,已经过了四年,重新回来部落,却不敢掀起那块想象征大祭司绸布的房屋。 “谁?” 夜阑心中忐忑,更加压抑。 听到魂牵忙绕的声音,那股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深刻,已经成了心魔。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爱不得,求不得,甘愿为那人而死。 沈惑摇头,恋爱脑要不得。 他看了夜阑的记忆,全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在她的记忆中,这么多年,始终只是大祭司的背影。 夜阑的爱意,从来没有掩饰过,连沈惑这个恋爱为零,直接结婚的人都看出来了。那精明的大祭司会看不出来吗? 从过去到现在,大祭司只是把她当做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