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妇人按住跪在一群人面前,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形纤弱的白衣女子,已经晕了过去,就那么躺在地上,袖口有斑斑血迹。 她恨恨地仰头看着那个穿戴富贵容色娇艳的女子还有搂住她的男人:“陈理晖!柳茹媛!你们两个把我姐姐害成这样现在还想休了她,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 名叫柳茹媛的女子掩嘴而笑:“报应?什么报应?我和陈郎能有什么报应?” “你的姐姐挟恩图报,仗着救过陈郎一分嫁妆没有嫁到陈家做夫人也就罢了,还善妒性劣,成婚三月肚子一点动静没有,就这样还敢拦着陈郎纳妾!” “确实如此。”陈理晖坐在高位,本来文质彬彬的面相上满是刻薄鄙夷,“君子三妻四妾本就理所应当,江慕蓝一无子嗣,二不敬公婆,三善妒陷害媛儿,本少爷就算是休了她,你又待如何?” 江慕青一张小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你们俩放屁!” “不要嫁妆不是你哄骗我姐姐嫁于你时的说辞吗,而且我们虽然没带嫁妆,但你陈理晖陈家也没有出半分彩礼!当初我姐姐冒着生命危险在林中那头黑野猪的口中救下你,你又惊又累大病一场,陈家无人来寻你,是我姐姐辛苦照顾了你半月有余!” “我们家贫我们承认,但我姐姐照顾你的时候样样都给你用好的,你的吃穿住行都是我姐姐一针一线一笔一划换来的,你吃我姐姐的用我姐姐的,她在煤油灯下面熬到眼都快瞎了,陈理晖,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江慕青咬牙切齿道:“现在想来你只是觊觎我姐姐的美貌,又怕我姐姐不全心全意地照顾你,这才哄骗着我姐姐私定终身,最后跟随你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陈家庄!” 陈理晖被说中心事,直接大怒:“你这贱人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我江慕青指天发誓,所说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江慕青拼命挣扎却被死死按住,眼里的恨意都要溢出来了,“陈理晖,你敢发誓吗?” 周围围观的人本是在窃窃私语,毕竟陈家在当地也算是富庶人家,有头有脸,不好轻易得罪。只是看了这良久,又见这小娘子如此坚决的模样,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 “这陈少爷确实是失踪了很长时间啊,陈家人不是说他外出求学去了,怎么会是遇难被救了?” “这我哪知道,说不定是这家人编造出来攀扯陈少爷的呢。” “我看不像,你看那陈家少夫人还在地上躺着呢,也没有陈家的人管一下,可见陈家之人的品行。” “不可妄语,不可妄语啊。” “……” 把周围乡里乡亲的窃窃私语都收入耳中,陈理晖阴沉了脸色,像是随时就要拂袖而去。柳茹媛见状也皱起了眉,暗暗给身侧的老仆使了个眼色。 这死丫头说得太多了,陈郎素来要面子,不然也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娶了一个来历不明一穷二白还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人。 她今天的目的是让陈郎休了江慕蓝,好为自己上位做出准备,可不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坏了事。 美眸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柳茹媛抬起带着金镯子的纤纤玉手,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像是极为震惊的样子。 “江慕青,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姐姐抱不平,可你也不能空口白牙就这么污蔑陈郎。陈郎不在陈家庄的那些时日明明是去了江南程夫子门下求学,以备来年科考。你这么污蔑陈郎,如果是你姐姐知道,怕也是会不认你!” “我呸!”江慕青也索性豁出去了,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和脸面,恨恨地朝面前这对狗男女啐了一口,“我跟陈理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