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来看沈惟舟只是觉得和秦随在一起发生的事很有意思而已,而种种经历的事又挑动他的情绪,让他有了深入的兴趣,所以他自己由被动参与棋局变成了主观上的想做执棋之人。] [这不大美人的反派日常吗?遇到困难: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该说不说确实挺有意思,我刚刚切的是秦随的视角,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弹幕密密麻麻地掠过,沈惟舟没有在意他们正谈论什么,只是从秦随的手中把篮子拿了过来,翻了翻里面的盒子。 从中找出一个做工最精细也是最大的盒子拿在手上,沈惟舟知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秦随也知道。 沈惟舟又等了秦随一会儿,见他好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之后,微微颔首,转身要离开。 就在这时,沈惟舟听见秦随笑了一下,很轻。 “哪怕可能会再死一次?” 沈惟舟闻言也笑了一下,语调温软,说的话却透着刺骨的凉薄:“那就死。”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天光透过阴暗逼仄的小巷,径直打到了乌发雪肤的美人身上。红衣在光下变成灼目的浅金,宽袖上的云纹荡起阵阵涟漪,秾红与瓷白交叠,衬得容色清绝的青年更加惑人,连被勾勒出的腰身都显得轮廓分明,挺直如竹节。 这次沈惟舟没有再回头,秦随也没有再开口追上去,因为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既然想,那不管结果如何,就是要去做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倒也真是天作之合,恰如其分,毕竟都是不把命当回事的疯子,所以可以旁若无人地从泥沼里爬出来,可以被碾碎了也意气风发,可以用萤火之辉与皓月争光,给所有人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划。 秦随听到沈惟舟最后那句话了。 “我知将死,仍愿赴死,如此而已。” 他知道宁安王府已经布下了重重杀局在等着他,稍有不慎就会尸骨无存,也知道无数人都在盯着他,以他现在的状况想死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 “不过一死而已。” 秦随低低笑出了声,若不是顾忌着可能会有旁人经过,他甚至可能在此地放声大笑。 “昭昭也发现了什么是吗。”秦随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几个蠢货自以为掌握了一切,其实还是……不过如此。” “想从邺昌开始这天下之争的最后一环?想得倒是美。拿秦国内部的动荡和出兵来威胁朕也是不错的想法,但还是有点可惜。” “朕从来不受威胁!” 身后听了自家陛下半天喃喃自语的两人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起凑到了秦随的跟前:“陛下,真的不回望京吗,可若是云子衍所言不虚……” 要是那个姓云的王八蛋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现在再不回去后方就要被偷家了! 另一人小鸡啄米般地疯狂点头:“是啊陛下,盛……沈公子已经找到了,目前一切都好,报仇的事也可以往后拖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若是让云子衍把事情做成,那我们的粮草军需可就断了,不可啊陛下!” 而且陛下你已经暴露了身份,八成还跟我们之前去搞的小动作有关,敌国皇帝孤身一人在自家王都,再加上咱们的搞事也很可能被发现,怎么想怎么人家也该用尽办法弄死你啊陛下! 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只能自己在心里嚎一遍,然后默默憋回去。 其一是因为不敢,他跟着秦随血洗江南和望京城,一刀一个杀狗贼的时候是很兴奋,但要轮到他自己脖子上架刀他是不愿意的;其二则是因为,他觉得就算他说了自家陛下也不会听。 果然,下一秒,两人就听到自家陛下敷衍地开口:“哦。” 都不用问,这个“哦”字是什么意思懂的都懂,两人自动在脑海中翻译了一下,绝望地发现秦随说的是“不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