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仍然不看她, 问肖芳:“小江就是害得你和景山离婚的罪魁祸首, 景山说,就是他把钱塞到景山手里让他赌的。他还说,那个小江,也赌牌,小小年纪,比他还厉害。这,你知不知道?”景山还说他们的钱是江景行给的,这个老太太完全不信,就没问。 肖芳不知道,诧异地看向景鲤。 景鲤却笑了:“奶奶,那他有没有说,这一切都是我设的局?要真说起来,江景行还是受我指使的呢,是我让他把钱给景山的,因为我知道他烂泥扶不上墙,有钱必赌,这么多年输得倾家荡产,就差拿老婆孩子当赌注了。” 奶奶气得脸上褶子都在颤抖:“真的是你?小鲤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做得出来?” 肖芳也难以置信,但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小鲤你别说怄气的话。” “行吧,”见老太太真信了,她再激两句就该急火攻心了,景鲤安抚地握住肖芳的手,“我说实话。 “钱确实是江景行给的,但是是他先找上江景行的,因为他想学人家出千,他想玩得更大。江景行把钱给他,也是被他惹得不耐烦了,但是没有想过,他胆子那么大,不但把钱输完了,还欠了五万多。出于愧疚,江景行帮我们还了这五万多块。您别担心,这钱我已经还上了,包括咱们家在三奶奶那借的,江景行代还的,我也都还上了。我没有和江景行串通好设计让我妈和景山离婚,而是我在知道景山欠了这么多之后,将计就计的。而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情况,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景山要是不赌牌,要是踏踏实实做人,这个家能散吗,他还敢怪别人?” 老太太已经信了,也知道一切其实错在景山,但还是脱口一句:“真的?” 景鲤一笑:“您要是选择相信景山,我也没意见,我就当我这么些日子的孝敬是给我以前那个和善明理的奶奶的。” “说什么呢,”肖芳瞪她一眼,“我问你,江景行赌牌是真的?” “是真的,他后来和我说过,一共去过三次,每一次都是一翻十,也就是一千的本钱能翻十本。人家是带脑子赌牌的,不像有些人,□□都输没了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你还很自豪,”肖芳心情复杂,“这样的人你也敢和他在一起?你怎么一直不跟我说?” “他是被迫的,又不是自愿去的,拉他去的是林家小少爷和金远。”景鲤不为所动,“发生景山那件事之后,他们就再也没去过了。” “你怎么知道?” “他不会骗我。”以江景行的为人,他不屑于做这样藏藏掖掖的事。 肖芳却沉吟不语,面色凝重:“你刚刚说学出千,出千是什么?” “就是作弊,打牌作弊。” 这么一说,肖芳就明白了,抬眼望着景鲤,眼里都是警告:“他还会打牌作弊,这样的人不是老手?” “他没有,人家是算牌。” 但是说什么,肖芳都不肯信。 她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眼里的忧虑与警惕,都表明,她害怕景鲤重蹈她的覆辙。 景鲤恨不得掐死多嘴的景山。 她一瞬间想把景山出轨的事说出来转移视线,但看到老太太愈发苍老的面孔,及时压抑住了冲动。 再者,她也担心肖芳,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消息。 约定好明天去医院体检,回去的一路上,肖芳都没有说话。 景鲤忐忑不安:“妈,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江景行是什么人吗?” 肖芳只说了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景鲤:“……” 回到家后,肖芳让景鲤洗漱好来客厅。 肖芳尚是头一次如此阵重地要和景鲤谈话。 景鲤没办法,在浴室洗漱的时候给江景行发了条短信:“小白怎么办,我妈知道你赌牌的事了,还知道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