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觉得是受了她的怂恿,陆瑾沉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之前可没有这样。 陆瑾沉回道:“大伯父误会了,没有旁的原因,祖父近来身子渐好,又有两位伯父和四叔尽孝身前,我自然放心,只是母亲这边,我曾经答应父亲,会好好照顾母亲,好在金阳县虽地方偏远了些,但水路通达,若走水路慢行,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瞧瑾沉你这话的意思,就好像留三弟妹在府里,我们能委屈了她似的。”曾氏冷不丁调侃道。 又听裴歆道:“大伯母说笑了,相公只是舍不得母亲罢了,原也没想太多,这不过年时祖父提起分家的事,加上外任,好不容易补缺上,也不能浪费了不是,还请祖父成全。” 陆老太爷低垂着头,旁的话都没怎么听,只是陆瑾沉说起‘父亲’时,心头一触。 陆家三爷陆敬宣,是他除了嫡子陆敬宗外,最看中的一个儿子,只可惜耽于儿女情长,又英年早逝,这些年来,他虽顾着陆瑾沉,但对三房却没怎么在意,其中不乏有迁怒的缘故。 可如今提起,他又心生愧意,毕竟当年三子的死··· “好吧。” “父亲。”陆敬宗与曾氏几乎同时出声,其他人脸色也不太乐意的样子。 但陆老太爷不想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并道:“至于如此分,敬宗和你媳妇下去商量一下,该给的不该给你,你心里都有数,我也不多说,只分三房出去就是了。” 说罢闭眼往后一躺,一旁的管事开始送客。 陆敬宗几人见状,只好告辞。 陆瑾沉也从地上踉跄着起身,去扶一旁的裴歆,两人一并出门,早有在外等候的慎竹和银瓶上前来,一边一个搀扶,先回的听雨轩,给跪久的膝盖擦了些药膏,又聊了一会儿,才和衣睡下。 第二天一早,陆瑾沉起身去了府衙。 裴歆稍后,用了早饭,去祈香院伺候荀氏喝了药,才说了分家的事。 荀氏一听就愣住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想起分家来了?”她回过神,喃喃低语道。 好在裴歆离得近,听个大概,回道:“这不是不舍得母亲嘛,就算您不跟我们走,分了家,我和瑾沉另买个院子,给您和云湘住,也省的府里人多事杂,惹您烦忧了。” 这话听着,是无论如何都想分家的意思,对此,荀氏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她也是愿意分家的,只是自己愿意没用,到底还是需要老爷子点头,如今事情已定,倒是松了口气,只能家业的分割情况出来。 想到这儿,荀氏又有些担忧,三房是庶出一脉,又是单独分家,只怕家产分不到多少,若分的多了,以后二房和四房必然不可能少,大房那边,自然是压的越狠越好,嫡庶尊卑有别,哪怕是分的再少,三房也说不出什么理来。 她将这些顾虑与裴歆说了,裴歆也知道这些,不过还好,她手里还有些东西,在离开陆府之前,正好用了,不然只怕以后未必有机会。 凝晖堂。 曾氏正在查府里的公账,三房要分家,纵使分不出去多少东西,但公账上的事是要理个清楚,以免日后纠缠不清。 看着看着,思绪飘远,想起昨夜从启明堂回来,夫妻俩商量的话。 “三房那边,不用给太多东西,只给两三间店铺,一个庄子,再从账上支三千里银票就可以了。”陆敬宗如此说道。 “这···会不会太少了?”曾氏有些迟疑,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