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走到尽头。 他把正在碎碎念的小姑娘一把捞起,扛着她往外走—— 背上顿时湿了一片。 原莺瓮瓮地哭了。 “呜呜……你果然不爱我,”她倒趴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也倒着流。语气哀哀:“才讲几句,就不耐烦了……也是,目的达到了,当然就不需要我了。呜呜……” 贺知宴被她哭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在公司门口,把她放下。由她拽着自己的衣服擦眼泪。 他无奈地叹一声:“你要怎么样?” 她吸吸鼻子:“你先一五一十地坦白了。” 贺知宴:“坐下说。” 原莺不哭了,理直气壮地提要求:“我想吃棉花糖。” 贺知宴:“这边没有。” 她小嘴一瘪:“以前我想吃什么,你哪怕开三个小时的车,搜遍全城,也会给我买到…… 她复读:“果然是利用价值没有了,也不在乎我了……果然是利用价值没有了……” 贺知宴:“……?” 他按了按眉心:“我给你找。” 最终,他们找了一家咖啡店。 贺知宴给她点了一杯棉花糖玛奇朵。 原莺捧着杯子小口地啜。 融化的棉花糖,让空气都渡上甜腻的香味。 贺知宴摸摸她哭肿的眼睛。 原莺警觉地躲开:“干嘛?” “不干什么。”他微不可闻地叹一声:“原莺,大部分事情,我都没有骗你。tss、车祸、父母……我讲得,基本都是真的。” 原莺并不关心这些。 她噘嘴:“你骗我感情。” 他认真:“我现在很爱你。” 原莺:“好啊——你之前果然不爱我!!” 贺知宴:“……” 原莺:“你还破坏了我的展览。” 贺知宴:“对不起。” “为了补偿,以后,我的个人展览可以全权由你负责。”他略微沉吟,“接手银时后,你被开除的同事,也可以立刻回来上班。这个展览,我会把去掉tss的版本作品展出,照常开展。” 原莺的眼睛亮了一下。 很快,她又收敛回去,端正形象。平平淡淡、清心寡欲地盯着咖啡杯底。 贺知宴微微皱眉:“不满意?” “没有,”她的声音轻飘飘:“我只是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 贺知宴脸色一沉。 “你想分手?” “不不不,”她立刻否决了。贺知宴才稍微放下心,又听她讲:“我们还没谈过,又怎么能提分手呢?” 他的眉心蹙成更深的一道:“什么意思?” “你好笨。”原莺噘着嘴巴吹咖啡:“和我谈恋爱的是何宴,你又不是他。” 贺知宴:“怎么不是?” 原莺:“你别皱眉,皱眉就不像他了。” 贺知宴:“……” 原莺:“你能保证,交往的过程中,每一个举动都是你本人真正发自内心的想做的吗?——你骗人感情的时候,没做过违心的事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