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天的待办事项里都是眼前最为让她敬重的冯经理呀,没有别的。 「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儿吗?」 第一杯香檳下肚后,冯玫綺竟然主动关心起她的身分了。 盖儿怔了怔,才轻轻摇头说道:「不,还有一个哥哥。」 「结婚了吗?」 「嗯,跟嫂子都有个三岁的儿子了。」 冯经理的眼色柔和了不少,听着助理的答覆却起了淡淡惆悵的思绪。 她们有一聊没一聊地以酒精伴着话语,直到助理在微醺中终于有勇气问道:「冯经理,你今晚也是跟朋友出去了吗?」 「......可以这么说。」 「那?」 「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先换一件睡衣。这身衣服实在有些拘束了。」 事实上,它很美。美得盖儿根本移不开视线,纵然冯玫綺与她旅行这么多回,这还是她第一次有幸见到这种面貌的冯玫綺。自腰后解松了晚礼服的结,冯经理与她对上的眼眸中也有着醉醺,闪烁得像刚烧好的玻璃艺品。 盖儿的酒意起得很快,脑袋昏沉得不像话。冯玫綺却又是喝得更快更烈的那一方,彷彿急欲要将自己溺毙在酒精的世界里一般,对于助理的忠告也不大理会,只是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斟酒,在脑袋落到枕上之前,面色通红地呢喃了许多零碎的字词。 「......别走。」 喝得真醉了。听到这样的话语,就算是平时谨守本分的盖儿也别无他法,只得以留下来。她明白这都是醉话,是冯经理隔日一早便会全然否认的话语,但至少在这一刻她的心里过得去了,她是被邀请的。开始整理起两人的酒杯,她竭尽所能轻手轻脚地动作,深怕会让女人没法安稳地入眠。最后坐到了床垫边缘,盖儿很欣慰的是,冯玫綺的眉头看起来终于渐渐松了些,好似梦境带来了一些安慰。入睡的冯经理她也就见过这么几次,而在短短三天里就见了两次,这意味着不寻常。 心醉神迷,抑或清醒时分,这都是冯经理带给她的呀,明明白白的。她却从没摸清这女人真正的模样,哪怕只是生日,盖儿也一无所知。 但,能不能呢?盖儿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指尖碰着了女人嫣红的颊侧,隔着一綹发丝感受,这是发着烫的。她挽起自己的长发,慢慢地、慎微地垂头靠近冯玫綺的脸庞,一切都是她颈子上的薰衣草香气,冯玫綺的吐息也是带着甜的,花开正盛的气味。盖儿的唇瓣以一种细不可见的方式微微颤动着,像她此时此刻的心跳,在那温热的吐息之上,她知道就差这么点儿距离了,往下便是那微啟的双唇,那代表了心底深处最为见不得人的憧憬。盖儿却碰不着。在临界之前,她知道这必须止住,知道这仅能存在于微不足道的假想之中,于是她心一横,还是退了开来,倒在女人的身边,平静地闔上双眸。 盖儿做了一场梦。 梦中,冯经理是盖儿所想像的样子:那个词儿是什么?倔强。对,正是迷人的好强。她眸底湿漉漉的好强是带点甜蜜的欲拒还迎,让人难以想像她平时的行事作风是多么果断、不可一世。她的心口晕成了一片璀璨的玫瑰粉红,修长的手指扣住了盖儿的不断低喃着痛苦。她们在恍惚间彷似早已吻得难分难捨,转瞬间又似未曾踰矩,甚至她也分不清在腿根缠绵的柔滑是女人裙襬的丝绸质料又或谁的肌肤。 盖儿沦陷了,迫不及待地对此沦陷,反正这必然只是一场虚无縹緲的梦,在梦醒之前她热爱这所有不真实的碰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