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满是恨不能撕碎始作俑者的凶恶。 “我也不知道能找谁了,他们说你给别人解过蛇毒,还有点儿能耐。你就说去不去吧?” 沈青棠:“……” 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她若是说个“不”字,只怕刀都要架在她脖子上了吧。 “那个,你、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收些东西。” 还不待赵宏开口道谢,沈青棠便“啪”的一声关上大门,将他生生给锁在门外了。 她本想直接去后院的药房取些用具和药材,可经过前院时,她却在门廊边瞥见了一道白影。 沈青棠吓得睁大了眼睛,赶忙折了回去,拽着少年的衣袖小声惊呼,“我的天爷,你怎么下床来了呀,这身子还没好透呢!” 魏珩扶着门,对她虚弱地笑了笑。 余光冷冷扫了外面一眼后,也任由沈青棠将他扶进了门,不过,语气里却满是无辜,“在下方才听到喊叫声,还以为是土匪来了,这才下床来看看的,咳咳……” “哎你没事吧?”一听他咳成这样,还是被赵宏吓出来的,沈青棠的心立刻软成了一团棉花,“哎呀不是土匪,那个是……” 一想起赵宏鲁莽的言行,她也有些尴尬地笑了,“那个是我昨日和你提过的小兄弟的大哥,他请我给他弟弟看腿去呢,听说还被蛇咬了,怪可怜的。” “是么?” 魏珩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可他这求人医治的态度,倒真是无礼得很呢。”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好像在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可说出的话却是针针见血。 “嗯,确实有点儿。”沈青棠帮里不帮外,十分赞同地笑了,“不过他可能也就是这个脾气吧。” “哎呀好啦,我给你煮了粥,等晚上回来再给你添几个菜吧。” 她急着扶他进去,可少年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在距内室还有几步之遥时,堪堪止住了脚,淡然一笑: “在下的态度要比他好得多。” “嗯?”沈青棠没明白地看他。 紧接着,少年便忽然抬手揭开衣领一角,露出了肩头那被动作牵扯到的伤口和渗了血的麻布,一副我也受了伤,这可怎么办的为难模样。 “姑娘先医治在下如何?” 沈青棠看着他渗出了大片血的胸膛,直惊得睁大了眼睛,“这……” 苍天,就下了个床,怎么把伤口给撕成这样了? 她下意识想去看他的伤,可一想到赵宏还火着脾气在门外等着,就急得手忙脚乱,不知道先做什么才好了。 相反的是,负伤的少年却无甚紧张,只静静立在原地,别有意味地打量着她慌乱的情状。 许是因门外那莽汉引起的不快终于少了几分,他又合上衣领,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我开玩笑的。” “可是你这……”沈青棠翻看着他渗血的衣领,急得都失语了。 魏珩却从容一笑,“我能处理好。” 他用手扳过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将她往药房的方向轻轻推了推,“你快去收东西吧。” 正说着,门外那催命的喊叫声又响起来了,赵宏咚咚锤了两下门,等不及道,“好了没哪,还有多久啊?” “哎来了来了,再等一会儿!”这下沈青棠是再不敢拖延了,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忙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