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感觉原是这样,他第一次真切地摸索到。 “二——拜——高——堂!”面向拘谨位于上座的魏炳文,他们再度躬身一礼,共沐长辈赐福。 ‘把你推向他后的每个日夜,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你……还愿意原谅我么?’ 在郊野,心痛到快要窒息的他,终于忍不住吐露出积藏了许久的心意,以求得几丝新鲜的喘息。 从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一喜欢,便走错了路,错得那样锥心刺骨。 “夫——妻——对——拜!”他们面过身,认真地再度躬身一礼,诺下白首之约。 ‘子钰,我喜欢你,我愿意嫁你为妻。’ 醉酒那次,她头一回不加羞掩地向他表白了心意,笑得那样纯粹,又那样真挚,听得他顿时方寸失乱,甚至都不敢对上她含情的双眼。 原来,心动便是这样的感觉。 他恍然知晓。 “礼——成!” 顷刻间,堂中人声鼎沸,待新娘被送至喜房后,锦衣兄弟们个个借着机会,抢上前来欲给魏珩灌酒。 要知道,他们家大人行出在外,向来是以茶代酒,这几杯灌下去,那不得立刻醉得找不着北? 可魏珩却看着毫无异样,甚至眼神中还带着几丝肃冷,仿佛这群人再顺着杆子得寸进尺,他便真能揍得他们找不着北。 还是高简最解风情,为他拦下了诸多敬酒,末了,还不忘调侃一句,“别让嫂夫人等太久啊。” 魏珩轻笑不语,可后半场,却再不见踪影。 良宵难得,他才不愿同一群酒鬼共度。 房门推开的刹那,疲软着倦坐许久的女孩机灵地扳直脊背,连红盖头都跟着微微一晃,倒是别有一番娇俏可爱。 他知她累了一天,只怕连饭都不曾吃几口,也无意再用这些条框缚住她,索性持起喜杆,径自步向前,挑开了她的盖头。 喜帕之下,候着他的是一双水灵灵的杏眼。 女孩就那样眨着眼静静望他,许是还要保留几丝新嫁娘的矜雅。 可片刻后,她终是忍不住失笑出来,这番对视到底也没能坚持下去。 “你笑什么?”魏珩搁下喜杆,亦被染得扬起了唇角。 沈青棠坐于榻边交错着晃晃小腿,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满盛了欢喜,“我在笑……我的夫君怎么生得这般俊呀。” 她摆摆头,使了个顽皮,好像有意要打趣他。 魏珩微微挑眉,倒是大方于她身旁落座,“夫人亦是秀色绝伦,令人——” 他附向她的脖间,轻汲了一抹花草香,沉声戏弄,“心生荡漾。” 轻羽般的热息羞得女孩顿时抿住唇,不再同他斗嘴了。 魏珩低笑了一声,眸色沉得别有深意,“饿么?” “饿。”沈青棠闪着明亮的双眼望他,没想到晚间还可以吃消夜,顿时捧着小腹软声撒娇,“真的特别饿,我连水都没喝上。” 魏珩带宠含笑,抬手指去,桌案上已然备好了纷呈的点心与茶水,示意她可不拘礼节,尽情饱腹。佚? 沈青棠又怎会客气,当即扑进了他的怀中,“子钰你真好!” 然表达谢意只有片刻工夫,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