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是瑾瑜,是宝珠,是从来都值得拥有佳婿的好姑娘。” — 和离的事情顺利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事后,鲁国公夫人想了想,说想在家中办一场家宴。 他们夫妇回来了这么些日子,一直忙东忙西,也不曾与族里的兄弟姐妹们好好地聚一聚,本想着解决了瑜珠之事再彻底带她放松放松,不想事情如此顺利,家宴便也是时候能安排上了。 瑜珠自然没什么意见,甚至想着,鲁国公府的家宴上,她定是能见到沈淮安,那再好不过。 自上回马球场离去后,她便不曾再见过他,她喊蔡褚之帮自己抓人,可人不是今日在这家的宴上,便是明日在东宫太子那,着实难抓的很。 家宴上,他总逃不掉。 禇家的事总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她想,她既然放不下,那迟早便都是要解决的。 沈夫人之前告诉她,褚家全族都判了流放,那个下令放火烧她全家之人的褚家三爷褚长势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贵妃的求情,他们如今暂时还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等到开春气候暖和了,再叫他们服刑。 她想要他偿命,便只能赶在开春之前,否则,人一旦走了,想要再赶去边陲寻找,便难了。 鲁国公府一家待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这种事太过冒险,一不小心便是人头落地的下场,所以她不敢轻易再麻烦国公府里的人。 而之所以看中沈淮安,是她见到了他在马球场上的样子,她知道,他绝不是个好人,甚至于心思阴毒,可称一绝。 他一定有教她的办法。 蔡褚之不明白她究竟为何非要执着于找沈淮安,这日左思右想,来到她的面前,与他细数了从小到大,姓沈的带自己干过的不正当的事,用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从方方面面向瑜珠阐述了,这是个人渣的道理。 殊不知,他每多说一句沈淮安的恶劣与不好,瑜珠心下便只会越笃定一分,这人,定是能帮她的。 直至费尽了全部口舌,也不见她有半分回心转意的样子,蔡储之才终于打住自己的喋喋不休,望着瑜珠无奈地撇了撇嘴角:“也罢,等你自己撞了南墙,便知道后果是什么了,到时可别哭着说我不曾提醒过你,你三哥哥对你,仁至义尽。” 瑜珠点点头,端的是一副出了事绝不找他哭诉的信誓旦旦。 蔡褚之再说不下去,点着桌子与她道:“你知道如今外头都是如何说你的吗?” 瑜珠头也不抬:“如何?” “周家那惨遭算计的儿媳妇。”他言简意赅。 语毕,又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事多的,五公主府的事情传出来后,便遣人跑了一趟豫章,说是从豫章百姓口中打听出,陈家那嫡长孙女陈婳,的确几月前因未婚生子一事遭了家族沉塘,如今她的孩子也下落不明,还说人陈家族长曾因此事到过上京,想要周家认下孩子,可是周家却不认,真真是十足伪君子的一家。” 瑜珠忍俊不禁,见他在那自说自话,心下再明白不过,他说的那个人,其实便是他自己。 “多谢蔡三兄为我出力,明日我下厨,请你吃一顿钱塘的茶果点心?” 蔡褚之舔了下嘴巴,故作矜持道:“谁告诉你就是我了?我可没那闲工夫关心你,我还有事要与你说呢。” “何事?”瑜珠洗耳恭听。 “周家那老祖母,听闻这些事败露之后便一蹶不振了,有些人便故意没事找事,说人是你气倒的,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本来便是我气倒的。”瑜珠坦然道,“他们想说便说。不过能被我气倒,不也正应了那句做贼心虚吗?不然他们家怎的一个人都不出来说话,一个人都不出来为祖母向我讨回公道?这可不是仁孝之家该有的做派。” 见她这回答,是真的放下了,蔡褚之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抬脚正要走,却先在抬头的一刹那,见到了许久不见一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