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不然为何要问他们俩有没有过节?不就是为了气他吗?蔡褚之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你若是想要再择好的如意郎君,那包在我身上,实在不行,你请母亲为你挑一个,她定也是乐意的。”他慷慨道,“适才宴上那两个嘴碎的是例外,如今你在京中不少人眼中,可都是柔柔弱弱的无辜可怜虫,又是咱们鲁国公府的姑娘,貌美如花,形势一片大好,有的是人想要娶你呢。” “……” “我暂时不想再嫁人。” 瑜珠无奈极了。 “不想嫁人?那你还同我表哥眉来眼去?还时常喊我帮你找他?” “男女之间,便只能是那点事吗?” 蔡褚之哑口无言,想说是,但那有辱斯文,想说不是,但那有点违心。 他默了默:“总归你记得我的叮嘱便行。” 瑜珠点点头,表示他的叮嘱,自己是不会忘的。但是明日去见沈淮安,她也是一定要去的。 临近春日,这几日上京的气候是越来越暖和,瑜珠不知道沈淮安带自己出城,是要去什么地方,便依照近来的暖阳,给自己准备了一套简单的浅粉衣裙。 可惜翌日晨起时,天公不作美,竟然刮起了狂风,隐隐还有下雨的趋势,她昨夜准备的衣裙,恐怕是不能穿的。 “不若披件大氅吧。”云袅适时到瑜珠身边,为她送来新整理好的大氅。 正是之前蔡褚之送的那件,这几日气候渐渐回暖,她便不怎么穿了,喊云袅将东西洗了收起来,不想如今这有点似倒春寒的日子,又派上用场了。 她也正好,懒得再有心思挑挑拣拣旁的衣裳,便点头披上了那件纯白狐皮大氅。 她独自顶着狂风,去到西南角的城门口,去见到了沈淮安。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躺在马匹上,优哉游哉。 阴郁到要下雨的天,的确不是很方便出行,瑜珠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是瞒着沈夫人出来的,太久了,恐她会起疑。” “这满京城,我姑母想要知道什么,你是瞒不住的。”沈淮安笑笑,自马背上坐起,向她伸出了手。 瑜珠警惕地看着。 “这只有一匹马,那地方,我可是要骑马去的,你总不能一路走着去吧?”沈淮安好似贴心道。 可瑜珠并不上他的勾,左右看了看,城门附近,正好多的是租赁马匹的地方,掏了几两碎银,同人借了匹马,利落地翻身上去,示意他带路。 沈淮安摇摇头,实在没忍住漾起了嘴角。 他在前头骑着马,带着瑜珠一路沿着西南门出去京郊的官道,过了一片又一片广阔的田野,直至见到了微有起伏的山峦丘陵,才下了马,冲瑜珠招招手,喊她一起沿着山路上山。 这座丘陵名为笔驼山,因为远观形状酷似书桌上的笔架而得名。 沈淮安边走边回头看看瑜珠,终于见她上山的步伐越来越吃力,道:“下回出来,可别穿这么厚实又麻烦的大氅,到时候惹麻烦的是你自己。” 瑜珠蹙眉,他还想有下次? 她又打量他浑身上下的装扮,的确都是轻便易行走的衣裳同靴子,甚至连袖口,都做成了收紧手腕的窄样式,完全是有备而来。 她默默地跟着,一路跟他爬到半山腰,看见他站住不动,她便也跟着不动。 “从这里看下去,你能看见什么?”沈淮安指着眼前开阔的景象问她。 瑜珠认真地看着,答:“官道,渡河。” “是,官道,渡河。”沈淮安道,“可这不是简单的官道,是三月初一那日,禇家人被流放,所必须要经过的官道。” 瑜珠眉眼一跳。 沈淮安又道:“这座山上来总共有四条路,前面两条,后面两条,我们如今在山腰,位置刚刚好,再往上不便于办完事就逃走,再往下,容易被人抓住,这山腰后面有一座破庙,破庙过去就是下山的两条路,东西分岔开来,不论走哪边,我的人到时候都会在下面接应,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瑜珠哪里还有不明白。 难怪他说,还有下次。 她一瞬攥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