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坐在厅中休息,见他回来了,便道:“前几日我们信中与你交代的,程家的姑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渡拧起头痛的眉峰:“母亲,我已经说过许多次,我不会再娶。” “你不娶,你是要我们周家就此断子绝孙吗?”温氏气道,“照山已经是个不懂事的,给你祖母守完孝,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找陈婳,人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三年不曾有消息。你若是再不娶,你是要我和你父亲日后在京中都彻底抬不起头来,见着人家都有含饴弄孙的乐趣,我们却什么都没有吗?” “面子何时是看有没有孙子决定的?”周渡冷道,“母亲想含饴弄孙,日后韶珠嫁了人,生了孩子,自然有的是乐趣。” 温氏啪的一下站起来:“外孙和亲孙子那能一样吗?” 周渡眼皮都没抬一下,反问:“有何不同?” “你——” 周开呈适时拉了一把妻子,看着周渡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你是不是去见江瑜珠了?” “嗯。”周渡也不遮掩。 温氏却是脾气又冲到了脑门顶上:“你还去见她?这些年,她把我们家害的还不够吗?你究竟还要去见她做什么?” “母亲若是还想要孙子,最好日后再也不要用这样的话评价她。”周渡言辞决绝,对上温氏的神情毫不心软,“我们家的事,全都是我们自己咎由自取,我不会去与其他人相看,也不会考虑再娶的问题,我的妻子永远只有瑜珠一个,孩子,也只会是和瑜珠的孩子。” 周渡说完话,恭恭敬敬地与他们行了个礼,转身不再停顿地离开正厅。 余下温氏和周开呈面面相觑,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送走周渡之后,瑜珠站在门口,好久才想起要往回走。 她垂首,看着自己在地上的倒影,明明这么多年形单影只下来,也并不觉得孤寂,但她却在周渡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感觉到无边寂寞。 “周明觉一回来,你们俩就幽会了?”沈淮安的马蹄声停在她家台阶之下,风尘仆仆的模样仿佛是在告诉瑜珠,他为了在这一日赶回来见她,也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 瑜珠回头,见到他的时刻却没有见到周渡那般吃惊。 因为沈淮安这些年虽然也在外放,但就在京城附近,时不时就能赶回来与她打个照面,混个眼热。 她用同样冷静的目光看着他,见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奔着到她的跟前,气都没有喘匀就先问:“你们说什么了?” “为何要告诉你?” 他挑眉,对她的话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换个问法,你要重新嫁给周渡了?” 瑜珠没好气地看一眼他:“你没事就赶紧回家吧。” “我特地赶回来想第一个见到你。”沈淮安笑,“你不请我进去喝杯水?” “夜深了,没有水了。” “那让我再看一眼你吧。” 这便是沈淮安与周渡的不同之处了,他的思念不仅大大方方地写在脸上,更清清楚楚地表达在嘴上。 “瑜珠,你知道我今日为何要特地赶回来一趟吗?” 瑜珠不想知道。 可他偏要说。 “因为我知道周明觉回京了,你这么些年,一次不曾答应过我的求亲,总不能他一回来就答应他了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答应就好。”两人风马牛不相及一般的对话,沈淮安却自顾自狂笑了起来。 “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