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合作,老妪百利无一害。 在秘境中,她不担心洛媱会耍花招。 洛媱思忖道:“昨夜只有两个人献给器灵,它现在十分不满,你去再抓几个过来,凑够六人给它送去。”顿了顿,她又献策,“我瞧神虚门那几个就挺好,特别是那筑基期的齐致延,长得一表人才,器灵肯定会喜欢。” “提议不错。” 器灵发怒,苦得还是他们落头氏。 老妪将隔壁的女郎唤来,耳语几句,女郎狐疑地瞪了眼洛媱,扭着水蛇腰离去。 “媱儿!” 云拭烟从隔壁跑来,扶着洛媱的肩膀,反反复复确认她有没有受伤,“媱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洛媱指了指死去的春玉,“不过这位道友就惨啰。” 云拭烟怔住,“他怎么死的?被那些头颅咬了吗?” “我当时太害怕晕过去了,没看见。” 洛媱在云拭烟面前,自动代入可怜妹妹的形象,声如蚊呐。云拭烟心疼地抱着她,“死就死吧,他也不是好东西。” 云拭烟心中好奇。 她想问问洛媱是怎么知道捂住耳朵就能躲避头颅,碍于老妪在旁边,不敢明说。 洛媱这时却安慰她,“三姐姐,姐夫和她红颜失踪了,万一有个好歹,你千万别难过啊。”云拭烟和赵其明多年夫妻,山盟不在,情谊淡薄。她喟然道:“我不难过。反正……反正他也不是好东西。” “姐姐能这样想就好。”洛媱又说,“等回到御京郡,藏宝楼完全是你的产业了。” 云拭烟苦笑,“但愿能回去吧。” 两姊妹说着话,外间传来吵嚷哭喊。 云拭烟背起洛媱,走到门外,却见女郎又用藤条捆来了三个摧魂阁的修士,两男一女,涕泗滂沱。 洛媱略显失望,“怎么不是神虚门的人?” 老妪斜睨她一眼,沉声道:“你跟神虚门有过节自己解决,休想借刀杀人。” 洛媱深以为然,“不错,齐致延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云拭烟听不懂她二人的谈话,隐隐焦虑。 女郎将他们用藤条绑缚,像拖一串蚂蚱。老妪押后,众人往村落后山行去。 越往深处走,灵花异草越多。 蜿蜒的路隐没在葱茏迭翠的树林中,阴风掠过扶疏的枝桠,萧萧吹落无边落木。 珩央还在因为昨日的事儿还在跟洛媱生气。 趁女郎和老妪不注意,他顺手薅掉几颗灵果。炫耀似的,悄悄在洛媱眼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洛媱昨夜啃了半截萝卜,肚子不饿。 她蔑了一眼,“幼稚鬼。” 珩央将灵果拿在袖子上擦擦,大口咬下去,满嘴果汁,“我告你,老好吃了。”他又说,“小瘸子,你给本殿下道歉,我给分你半个。” 洛媱不想听他磨唧,突然举手,“我要告状!” 队首的女郎不耐烦回头,“告什么状?” “珩央他一直在队伍里说小话,刚才还偷了四个果子。” 女郎:“……” 这群人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他们是去送死,不是春游! 光是看一眼珩央和洛媱,她感觉眼睛被吵到了。 老妪面色淡淡,同意说:“路上的灵果想吃就吃吧,让你们做个饱死鬼。” “那谢了啊。” 珩央一点都不客气。 云拭烟饥肠辘辘,却在踌躇。洛媱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不是断头饭,你尽管敞开了吃。” 妹妹的话仿佛定心针,云拭烟从善如流。 而摧魂阁的三个修士愁眉苦脸暗暗想着逃生办法,没有任何胃口。 来到山顶,周围尽是荒土寸草不生,只有一口灰扑扑的老旧枯井,上面架着提水辘轳,缠绕着几圈井绳。 老妪和女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