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洛媱送走后,珩央回宫领罚。刑司一通毒打,血都吐了好几回,他却不悔改,坚持迎娶洛媱做太子妃。 珩央这脾气从小被溺爱坏了,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一意孤行,龙玺想着不过是一个女子,默认此事,省得珩央在宫里闹得鸡飞狗跳。 龙玺承认了洛媱的存在,但不肯抹去龙骨神识。 好在珩央聪明了一回,找到解决对策,没在龙玺跟前要死要活。 他带上太医,亲自挑选了几车聘礼,风风火火赶往辰州。不知为何,这一路上他内心患得患失,好像晚去一天,他的婚事就会产生差池。 果然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珩央给洛媱准备的惊喜变成惊吓。 苦苦寻找的兄弟将他未来太子妃压在身下,手臂上架着一条白皙修长的腿儿,那淫靡香艳的画面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珩央?你怎会来这里?” 比起珩央的盛怒,凌渊满头雾水,处于茫然状态。 他将洛媱扔回床榻,躲避间穿好衣裳,急急忙忙召出碧月秋光剑格挡。 剑身青色华光流转,宛如三月朦胧烟雨,在闺阁中倏尔荡开。 “叮!” 一声脆响,锋利的枪尖与剑气在空中相撞,剧烈的灵力波动将屋中雅致的陈设瞬间摧毁。 珩央咬牙切齿,一招比一招凌厉,“你还好意思问?不声不响消失这么久,本殿下找你找疯了!你竟然……竟然……”他说不下去了,手中定钧枪红缨飘舞,随着挥动的姿势绽出凶悍紫电。 凌渊心神凛然。 他没有珩央那般死脑筋,侧身避开一枪,立马回头看向纱幔后那道柔桡玲珑身影,语气微寒,像淬了层冰,“媱媱?这是怎么回事?” 珩央气得嘴巴一歪,“你还叫她媱媱?我都没叫过她媱媱!” 长枪无匹,灵力如洪流挤压周遭空气;碧月秋光轻颤,剑吟激昂。 两个不相上下的金丹修士在狭窄逼仄的闺房中斗法,东西腾挪,枪来剑往。屋脊瓦片簌簌摔裂,朱色的横梁都出现了龟裂的纹迹。 再打下去云氏宅院都要塌了! 病弱的洛媱哪受得住,胸口气息翻滚,差点咳出一口血。 她拢好衣裳,撩开帐幔大喊:“都住手!” 凌渊反手一剑挡开珩央,足下一点,轻盈地跃至她身侧,关切问:“媱媱,你没事吧?” 洛媱脸色苍白,捂着心口说:“你们再打下去,我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珩央自知莽撞。 小瘸子那个身板儿,颠两下都要散架。 他堪堪收敛力道,死死瞪了眼凌渊,收起定钧枪,大步走到洛媱另一边,气鼓鼓道:“小瘸子,你今日必须给本殿下一个解释!” 洛媱弱柳扶风般倚在床边,抱着花团锦簇的棉被,颦起两拢烟眉。 虽然时机不好,但洛媱丝毫没有被捅破奸情的尴尬。 她干脆握住凌渊的手,直言答:“正如太子所见,我和凌渊两情相悦。” 凌渊闻言,心头甜丝丝的。 反观珩央就惨了,双眼圆睁。他身形一晃,嗓子仿佛堵了口玻璃渣,用尽全力去质问:“你和他两情相悦?那我呢?我又算你的什么?在枯井里,在相思屿,你心悦本殿下的剖白都是说说而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