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要死在这座桥下

09


行。」

    盛澜不想跟花鹤初实话实说,虽然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神经质,明知道花鹤初能一个人开车过来,那回程多半也不成问题,但还是无法抑制地往坏处想,如果她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可控,又怎么会让裴清那样忧心她的状态呢?

    花鹤初听出了盛澜未说出口的担忧,她觉得他就跟裴清一样杞人忧天,但除了更加证明自己不会有事之外,任何安慰大概都如同辩解一样苍白吧。

    然而事实上,他们都只是尚未发觉,这场相爱终使他们的内心变得多么强大,而正是他们始终坚定相伴的心意,才能带来这场奇蹟蜕变。

    「嗯,我觉得没问题,事实上我已经对这部作品的名称有点概念了,你让我想想,过阵子我再跟你确定行吗?」

    「好,那就先这样,回头再联络。」

    花鹤初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了裴清的电话,先是有气无力地向她抱怨他们在片场的拥抱上了多少个热搜,而后才转而对新作品进行讨论。

    花鹤初掛了电话后,就仰躺回椅背上,闭目养神地在脑海中编排下一篇章的内容。

    刚开始仗着这部作品取材自真实的经歷,花鹤初就连大纲都仅靠着关键字去串联,实际上正式进行撰写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完全小看了回忆式创作,为此尝到了苦头。

    现在总算是彻底找到状态了。

    「这部作品已经完成一半了吧?」

    盛澜凭着印象,问向花鹤初。

    「嗯,还剩两个季节。」

    花鹤初淡淡地予以肯定。

    「接下来的主角,曾经是你的谁呢?」

    「我自己。」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秋天这篇故事,是以我自己为基础去改编的。其实还有其他人选,但是我最近改变了主意,我决定把自己也写进去。你就拭目以待吧!」

    花鹤初一脸神秘地凑近盛澜,用手指戳了戳他靠近自己的脸颊。

    盛澜被她挑起了十足的好奇心,他可记得她这部新作品,写的可是四个疯子的故事,花鹤初把自己当作疯子写进书里,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至于冬天的主角,就是停在我家车库那台车的主人了。」

    「那他现在……?」

    「他现在好得很呢,就是很忙而已。」

    想起那个人,花鹤初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盛澜有些意外,看来这位他素未谋面的r8车主,应该跟花鹤初关係很亲近。

    「你跟他关係比和老师的关係要好吗?」

    「好啊,高中时代除了时茗,跟我最好的人就是他,但他在毕业之前出事了,没能和我们一起毕业。」

    花鹤初提起那位挚友,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惹得盛澜对他更加好奇。

    学生时代的花鹤初啊……除了她撑着那把彩虹伞独自坐在桥下发呆的那一幕之外,盛澜对她没有其他更有印象的画面。

    但他们仍然有过几次对话,毕业前因为他们的成绩够好,早早就通过保送录取了心仪的学校,所以曾有过一段很清间的时光,那时他们被招集进了某个类似读书会的活动里凑人头,因为被安排的座位相邻,所以自然进行过一些对话。

    「那他出了什么事?」

    「他家挺复杂的,大意就是为了争家產,详细点的话,你还是等我把书写完就会知道了。」

    花鹤初不是刻意要卖关子,而是因为那些事情对她而言都是距今遥远,所以她需要时间整理来龙去脉。

    盛澜反正也不着急,既然花鹤初都如此透露了,那他只需等待就行。

    「最让我容易感到难受的部分已经过去了,我这个人确实很奇怪,跟我自身相关的事情,或者说,我越参与其中的事情,反而不会导致我陷入忧鬱,但发生在他人身上的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反而会放大自己最有感的部分,陷在其中无法抽身。」

    花鹤初自我剖析起她的微妙状态,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自虐狂。」

    盛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下了一个极为中肯的结论。

    花鹤初耸耸肩,对此不予置评。

    对新章节的撰写有了决定后,花鹤初反而暂时搁置了新进度的进展,转而接下了裴清安排给她的其他小案子,打算给自己一段转换心情的时间。

    期间盛澜去了两次国外,行程多是採访、代言和广告拍摄,因为还有两部作品已经定档待播,所以他暂时停止接新剧本,以相似的模式,不约而同和花鹤初一样进入修整的状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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