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隅,少女肌肤晶莹剔透,那红在身上格外显眼,因着药膏的缘故,稍稍反了油光,如同被贝齿咬着的唇瓣,都好似熟透了的樱桃般似要渗出汁来。 谢知鸢放下手时,已然出了一身汗,她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又穿上单衣,这才转身钻入被褥中。 翌日一早,天际处泛白,四喜早早穿衣起身,才行至庭院处,她便瞧见了几个早起洗衣的小丫鬟。 “等等——” 小丫鬟们一下便听出这是四喜的声音,想起她平日里严苛的模样,齐齐一震,怯生生回头行礼,“四喜姐姐。” “起来吧。” 四喜揣着手略颔首,端的依旧是平时的模样,她从袖口里取出个小罐子,丢到其中一个丫鬟的怀里,“洗衣后涂些这个,最近天转凉,可小心了手,不若往后洗不动衣可怎么办?” 那个小丫鬟手忙脚乱接住罐子,瞧清楚是什么后稚嫩的脸上不由得泄露几分欣喜,拉着其他人一道谢恩。 四喜摆了摆手,只道了声好好洗便继续前行。 在她离去后,小丫鬟们重新拾起地上的洗衣盆,其中一个瞅了眼四喜的背影开口道,“四喜姐姐嘴硬心软,平日里别瞧着凶得很,却总是帮衬我。” “可不是吗,我娘去岁得了重病,我自己偷偷躲着哭,结果被四喜姐姐瞧见了,她二话不说便给了我好几两银子。” 躲在角落里的春桓若有所思点点头,看似好奇问,“小姐平日里就只用四喜姐姐吗?” 大家纷纷点头, “四喜是同小姐一起长大的。” “小姐什么事都是四喜一手经办,她可器重她了。” 竟是如此吗? * 谢知鸢昨夜还是过于自信,她原以为自己至少能去大学府,可未曾想才起身便被那股疼痛刺激得龇牙咧嘴, 她嗷嗷叫着四喜,动了动手臂,结果发觉自身连翻被的力气都要没,酸痛感蔓延至全身上下,尤其是胸前,火辣辣地疼。 怎会如此? 原本还在内廊处溜达的四喜听见小姐的哀嚎顾不得其他,赶忙推门而入,绕过翠玉屏风, “四喜——”躺在床上的女孩眼里包泪,她瘪着嘴可怜巴巴望来,“我现在都动不了了四喜——” 四喜一脸果然如此,她无奈道,“小姐,你便乖乖躺着,我去禀明夫人,待会差人去同大学府告假。”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谢知鸢苦着脸瞧着四喜朝外走去,她动了动胳膊,手背忽地敲到一个硬物, 她扭头望去,蓝莹莹的圆盒映入眼帘, ——是药膏,她昨夜用完后随手放在了床角。 谢知鸢想起身前的疼痛与痒意,拿着它钻进了被窝。 * 谢知鸢睡得昏昏沉沉,只觉着自己的意识被拉扯着往下坠,脸上忽有温凉的气息传来,她动了动睫,但还未苏醒。 谢夫人叹口气,她将女儿额前的碎发绕至耳后,支颐看了半晌,才起身, 候在一旁的四喜朝她福了福身子, “不必唤醒她,”谢夫人做了免礼的手势,用气音道,“让她多睡会儿。” 四喜轻轻应了一声,在谢夫人离去后又往紫烟壶里点上了安神香,床上少女原本拧着的眉头渐松。 *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