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她的唇珠,眉眼罕见地软化了许多,“喝了才能再喂你。” 一口一口反复地哺喂着,一筒水下了肚,女孩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喷嚏,又被疼得眉头直蹙。 陆明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垂眸静静抱了她一会儿。 一时之间,周遭一切都好似静下来。 蓦然,宛如碎叶被碾碎的声音于火堆中迸发,男人忽地抬睫看向洞口。 没过多久,杂乱的脚步声渐进,混杂着几声“找到人没有”“仔细搜搜”。 陆明钦轻轻弯了下唇角,眼里泛起讥讽的意味,白玉般的脸上错杂着好几道血污,越发显得眼眸黢黑。 他放下怀中的人,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绵软的唇峰,将衣角往上提过她的耳朵。 原寒剑剑身漆黑刚硬,古朴得无甚特点,却是他从小用到大的,自前些年圣上要他做一把剑听话的剑,原寒便不知舔了多少人的血。 他本就没有退路。 * 即便入了夜,远在盛京的谢府阖府未眠,灯火正盛,乱作一团。 谢知鸢失踪的消息并未泄露半分,谢夫人就算再着急,也断不会在没有任何消息之前拿女儿的闺誉开玩笑。 早在寻不到她踪影的时候,她便慌慌忙忙地找上了陆府,陆府虽说因陆明钦之事自顾不暇,但到底两人都在万佛山失踪,索性就一块找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谢知鸢半点没消息,这边宫里突然来了人,直接把谢老爷抓走了。 领头的是新上任锦衣卫指挥使邵远,据说为人冷厉,不好相处,谢夫人没敢问他,眼睁睁看着模样清隽的邵大人将摸不着头脑的谢老爷带走。 她反应过来时忙上前几步抓住个落在后头的狱卒。 “官爷,敢问这位官爷,上头可有什么明示?”谢夫人因忧心女儿,还未入睡,身上穿着白日里的裙衬,说话间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入了狱卒手中。 锦衣卫御下严苛,但里头几个狱卒显然与他们不是同一路的,眼下这狱卒掂量了下银子,满意地笑道,“话也不多说,只是今日祭祀大典出了差错,圣上指名道姓要人,这不,我们就跟着锦衣卫走了一趟。” 原来是万佛大典上的香料出了问题。 不少官员还未回家呢,直接在祭祀拜礼途中直接昏迷不醒,原本都以为是暑气如体,可太医诊断过后都说是中了毒。 查来查去,才知晓问题出在佩戴的香囊身上。 祭祀大典上出错那可是能掉脑袋的大事。 谢夫人几欲昏倒,可一大家子人乱的乱逃的逃,谢知礼又在外跑货根本不在家,如今也只剩她能把控场面。 她硬撑着身子安排好了种种事宜,打点银子疏通关系让谢老爷在牢中好过些,又差小厮去陆府探听消息,这一趟下来,人的精神气都快没了。 直到天都快亮了,才有好消息找上门来。 谢府全府下人们都未睡,守后门的小厮眉眼还残余着睡意。 直至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袭来——他才被吓得一哆嗦睁开了眼, 晨露熹微间,淡如雾霭的气泽卷上男人单薄的衣摆,他紧紧扣着怀中的女孩,含着锐气的黑眸自额前垂落的发丝中冷冷睨来,“让开。” 被谢夫人买回来的仆从再如何胆小也有几分眼力见,他目光在那女孩身上罩着的外袍衣摆处的松鹤停顿片刻,忙直起身子拉开后门将人请了进去。 “带路。”陆明钦来过谢府,但无一不是逢年过节来送礼时的登门拜访,自是不知表妹住在何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