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有些出神。 “嘿,我瞧你许久了,你是不是踩点的小贼?说!” 一声喝问在元伯身后响起,他回头看去。 只见一位穿着绫罗衣,约莫十五六岁模样的小胖子正瞧着自己,他手中还提着一盏的鸟笼,鸟笼里的咕咕鸟正在扑腾翅膀。 “噢噢,乖乖,我说的不是你哦,莫怕莫怕!” 小胖子见自己的喝问惊到了鸟笼里的咕咕鸟,连忙手忙脚乱的哄着。 元伯:...... 他收回了目光,继续瞧前头许宅的大门。 旁边,小胖子还在唠叨。 “哦,我知道了,你定然也是听了那鬼母送女的故事,这才来许宅瞧热闹的。” 元伯惊诧:“......鬼母送女,你怎么知道的?” 小胖子撇嘴:“嗐,谁还不知道啊,说书老伯在茶楼里将故事都说了,是许相公那成死鬼的妻子将孩子送到了夜香婆那儿,求夜香婆帮忙养大了孩子。” “哎,你说,那许夫人为什么要将孩子送给夜香婆?为什么不直接送给许相公呢?” 元伯回头,正好对上小胖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犹带稚气的眼里都是满满的好奇。 这定然是个富贵窝里出来的孩子。 元伯:“我也不知道。” 这一瞬间,元伯原先对许靖云相公的敬畏荡然无存了。 前儿才接回的慧心,今儿那点家事居然被传到了茶馆里,这治家还不如他们玉溪镇的小户人家呢。 小胖子没有察觉到元伯的敷衍,犹自自来熟的唠嗑道。 “是吧,这事就真的怪,里头肯定有缘由,嗐,说书人又不将故事说清楚,害得我连吃烧麦虾饺都不香了。” “对了,我叫小潘,你叫什么?” 元伯:“元伯。” 小潘狐疑:元伯?小潘?小潘对元伯? 这确定不是在占自己便宜吗? 他张嘴正待继续说话,元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别说话了,门开了,里头有人出来了。” 小潘连忙噤声。 …… 许家的大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管事模样的汉子,他目光警惕又有些慌张的朝周围瞧了瞧了。 在掠过元伯和小潘时,多瞧了两眼,随即不以为意的收了回去。 不过两面生的半大小子罢了! …… 管事招呼后头的两个小厮,“快快,动作利索点。” 两个小厮想着接下来要做的活计,脸都苦巴了,因为心里不情愿,他们还磨磨蹭蹭的磨洋工。 许管事唬了下脸,“这个月的月钱是不是不想要了!” 瞧见街坊邻居没有注意这边,他压低了声音,宽慰道。 “放心,这等事老爷和夫人会给红包压压晦的。” 小厮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了。 许管事拍了拍尘土,步履匆匆的往前。 元伯心下莫名的一跳,忍不住抬脚跟了上去。 这管事七拐八拐,又多走了一条街,最后居然在棺材铺前停了脚步,他回过头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两人,开口道。 “在这里老实待着,我进去问问有没有现货。” …… 不一会儿,管家出来了,他瞪了一眼那两小厮,低声骂道。 “瞧你们这惫懒模样,银子我已经给了,还不快去干活儿。” 两小厮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管家老货,手中动作却不敢再慢了。 两人借了店家的板车,又在店里小工的帮忙下,将那棺椁装上了板车,麻绳一拉一扎,牢牢固固。 管家拿出红布将棺椁一遮,旁人顿时瞧不出板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了。 做完这些事后,一行人将板车从店里的偏门里推了出来。 …… 路上。 板车的车轮子轧着砂石铺制的地面,咕噜噜的响得很大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