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浮起了一阵阵的浪潮,隐隐的,还有那悠闲的牛羊哞叫声和铃铛声。 顾昭颇为惊诧,低头看手中的牛角挂饰。 赵庞:“顾小郎,可能寻到牛牛?” 潘寻龙也附和,“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这般恶毒,居然绑走了牛掌柜,赵伯伯说了,牛掌柜天天带着这挂饰,上头应该有他的气息。” “顾小昭,咱们能用符箓寻到牛掌柜吗?” 他想了想,又道。 “符箓不成的话,大黑成吗?” “它的鼻子灵,要是寻到了人,我请它吃酱烧大腿骨,香着呢!” 顾昭还未说话,在灯笼里的大黑待不住了,只见它汪呜了一声,从灯笼里一跃跳了出来。 “汪呜!”帮忙帮忙! 大腿骨,它想吃! 潘寻龙和赵庞只觉得此地倏忽的来了一道风炁,直把两人的头发丝吹起。 潘寻龙眼睛一亮,“是大黑么?” 是它是它!大黑汪了一声。 顾昭瞧了一眼,手一扬,一张绘了拘灵符的大狗剪纸化作一道莹光朝大黑飞去。 大黑心急,它也朝那半空中的莹光扑去。 平日里,它可是经常和顾昭玩丢盘子游戏的,这一扑,一下就扑到了那莹光。 赵庞和潘寻龙都微微瞪大了眼睛。 在他们的视线里,那是半空中,突然一只大黑狗扑着风而来,只见它毛羽蓬松,四肢粗壮,端的是威风。 “好!好一条大狗!” 赵庞先是一愣,不过,他毕竟是参将,这胆量也比寻常人大,待接受了顾昭这有不寻常的手段,他接受得快,瞧见大黑,那是真心实意的叹这一句。 大黑得意,“汪!” 有眼光,它喜欢这胖汉子! 顾昭失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牛角挂饰拿到大黑的鼻尖,让它嗅了嗅,道。 “好了,大黑,你帮小潘哥和赵参将瞧瞧,这牛掌柜去哪里了?” 大黑嗅了嗅,随即寻着上头的味儿,一路奔到灶房,咬下了老杜氏搁在桌上的勺子,又往外头嗅了嗅,黑黢黢的眼里闪过困惑。 “汪呜!”大黑委屈。 顾昭瞧着那勺子,神情若有所思。 潘寻龙蹲地揉了揉大黑蓬松的毛羽,“大黑,闻到了吗?咱们跟着你,你在前头跑慢一些,咱们一起去找牛掌柜。” 大黑身子矮了矮,一副垂头懊恼,精神萎靡模样。 潘寻龙不解,“大黑?” “大黑说,外头到处都是牛掌柜的味道。”顾昭解释了一句。 她伸手将大黑嘴中咬的勺子拿在了手中,上下翻看。 就连她家的勺子都有? 勺子...... 顾昭盯着这黄色的葫芦勺,这是她阿奶用来舀米的。 为什么上头会沾染了牛掌柜的炁息呢? 倏忽的,脑海里的念头就像是雷光电闪一般,顾昭的目光急急的又朝手中的牛角挂饰看去。 牛掌柜的那一双格外像小牛眼睛的眼眸,能遮掩气息的牛角挂饰......还有,她阿奶方才说的,那说话特别吉祥喜庆的春官…… 以及,春官手中的春牛。 ......春牛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格外的鲜活。 顾昭神情一凛。 潘寻龙:“怎么了?” 顾昭将春官报春的事儿说了说。 潘寻龙眼睛瞪大,“牛掌柜成了春牛木雕,跟着春官去报春了?” 赵参将听了也是心惊,脚下险些一跌,“哎哟,可怜的牛牛,这,这活人成木雕,他该是多难受啊。” 顾昭想着牛掌柜的模样,心里暗道。 成木雕是不好受,不过,活人倒是不一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