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朵已经被折断了。 江元莫名有些心虚,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说:“没事,我们家花瓶不大,本来也要修剪一下,我去拿剪刀过来。” “嗯,也行吧,我试着给它修一修,重新插瓶,又是美美的花了。” 文莉心情好,也没注意到江元的不自在,她应一声,就从江元手里拿过了花,拉开绑着包装纸的彩绳,一朵朵拿起来整理。 “这花也是杭城买的?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我都不知道,你放在哪儿的啊?” 这些日子,江元也时不时往县城院子里搬花。 但已经很久没有玫瑰了,大都是冬青,剑兰,跳舞兰一类的。 放假前几天,还弄了两盆发财树,和银柳回来。 这几天回来,他们一直在一块儿,连县城都没去过,哪里能买到杭城的花啊。 “先前搬东西的时候,带回来的,养在柴房里。” 江元把剪刀找出来,递给了文莉,回道。 提前买的花容易谢,好在他经常光顾杭城那边的花店,和那边的人熟了。 告诉他可以买花苞回去,养护得好,放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就是后面他得自己包装花。 包装没问题,他看那人弄过几次,已经会了。 于是上次他提前送东西回来的时候,把花也带回来了。 放在后面老房子的柴房里养着,今早他才拿出来。 “难怪。” 江元这么一说,文莉就明白过来,后面的老房子就两间茅草房,要倒不倒的那种,文莉一次也没去过。 文莉拿过剪刀,几下把断枝的地方修剪好,就给插了瓶。 江元养护得好,时间也把控得好,这会儿花刚开得正好,洒了几滴水上去,花瓶里的玫瑰瞬间生机盎然,娇艳欲滴起来。 看得人心里愉悦。 文莉满意的拍了拍手,又抬起手看一眼手上的表,这时候还早着,才晚上七点多。 “你还没洗澡吧?要不先去洗?” 文莉放下手,看向正在收拾桌上不要的包装袋和残枝的江元说道,想起什么,又问道他: “对了,你往年怎么守岁的啊?” 这年头能玩乐的少,也没个电视能看看春晚什么的。 原身的记忆片段里,守岁的记忆不算多。 似乎身体差,也不怎么爱说话的原因,她一般和家里人吃完团圆饭,洗过澡和头,再陪家里人坐着吃点东西,就回房间睡了。 文家人,嫂子们会坐在一块打打毛线,做点鞋垫。 男人们似乎会玩长牌。 江元闻言,顿了一下,还是道:“我很少守岁。” “你也知道,我十四岁就离家去部队了,那时候小,过年就去领导家蹭饭,吃完就回宿舍洗洗睡,偶尔会和同样没回家探亲的聚一聚,喝点酒什么的。” “很少有守到十二点的。” “回来这两年,我吃过年夜饭就回来睡觉了。” 江元对过年没什么感觉也是这个,对他来说,除了会放假,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听起来,有些可怜。 文莉心里有点心疼,她不想大好的气氛被破坏了,就笑看着他道。 “那我不是赚了,你的第一次守岁交给我了。” “那确实。” 江元笑一下,道。他看得出来她是心疼他了。 她那个世界娱乐的多,过年应该很热闹,至少比他要过得热闹。 迟疑一下,他手伸过去抚一下她后脑勺说道:“江梅和江河他们每年会组织人玩牌,你要去玩嘛?” “玩牌?” 文莉抬起头:“长牌?还是牌九?” 现在似乎还没有扑克,能玩的也就长牌或者牌九了。 “这个不太清楚。” 先前有李燕红在,江元烦透了她只要看到他就拐着弯的想从他这里捞好处抠钱,他很少在堂屋那边多停留。 “可能都会一点吧?你要玩嘛?我带你过去让他们陪你玩一会儿。” 文莉想了想:“还是不了,我在这世界的第一个年,第一个守岁,就想和你待着。” “不过玩牌的话,我们两也可以玩啊?” “长牌我原来看我爷爷玩过,会一点,牌九我也会一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