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力。 人的专注力不是无尽的,每个人能够专注的时长也不太一样,降谷从第一局进入状况之后就一直保持着高度专注,现在集中不了的情况是完全可以预料的。 或许,第五局的那一个四坏保送,就是在暗示降谷的专注力已经消耗殆尽了。 「川上,你可以吧?」 片冈监督点名一旁观战的川上,川上点头,拿起手套往牛棚走去。 等到全队唯三的投手都不在场,片冈监督才点名了晴。 「晴,你怎么看。」 「最好的情况是像前面的局数一样,形成残垒,第七局开始换上中继。」 「那最坏的情况呢?」 太田部长着急地反问晴,晴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凝望片冈监督高大的背影,他身为监督一直站在最前线,注视着他的球员们。 「最坏的情况……」 晴拉长了尾音,将视线也投注向球场上待命的球员。 「最多两分,最少一分,我个人建议是,在一出现失分的当下,将降谷换下场。」 「怎、怎么这样?!晴你是不是太严厉了呢?只要给降谷时间,他一定能恢復到刚才的状态!」 太田部长在一旁着急地反驳,好似等等要被换下场的人就是他自己。 可以下决策的片冈监督好像没听见晴与太田部长的话,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望着球场,看着球员。 保送了首名打者之后,帝东的打线来到第四棒。 御幸深吸一口气,右手放在两腿之间,向降谷打出暗号。 现在不需要抢好球数,挫挫帝东的锐气,顺带给降谷一点时间回復。 但降谷完全没有投出御幸想要的球,在这么关键的对决上失控了,让乾打出了中右外野安打,一口气衝上了二垒。 降谷呆呆地望着右外野,他感觉自己好像搞砸了,可是具体搞砸了什么,大脑完全无法汇整有用的资讯告诉自己。 他好像听见很多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声线重叠在一起,降谷无法分辨是谁。 降谷环视了一圈,大脑告诉自己,情况非常危急,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已经三天没睡觉那样,身体好疲倦,完全提不起劲,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要专心也全是无用功。 御幸咬牙看着降谷,他朝降谷招开双臂,但是降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降谷的大脑倦怠了,御幸这么想。 御幸视线馀光瞄向休息棚,片冈监督没有打出任何暗号。 那就只能拚尽全力,咬着牙关上了。 帝东的第五棒将球打向三游之间,白球毫不留情地穿过,进到了左外野。 第三棒的隅田不费吹灰之力就回到本垒,帝东终于开张,拿下本场比赛的第一分。 左外野手麻生已经用上了最快速度将球捞起,长臂一振,白色小球从他手中飞出,他没有选择先传给游击手中继,而是大胆的选择直向本垒的长传。 球在御幸面前落下,御幸摆好手套,弹地之后,白球便自己飞进手套之中。 御幸伸出手,将手套压在了乾的脚上,主审清楚看见这一幕,高举右手,大喊:「出局!」 麻生与御幸顺利地阻止了帝东再入帐第二分,但这也不能浇熄帝东的气势。 先驰得点的他们,已经把握住了比赛风向。 御幸叫了暂停,他掛上无事发生的笑容,劝慰降谷。 「不管如何,先冷静吧,来!深呼吸。」 降谷听从御幸的话,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 「你只要专心对付打者就好。」 御幸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完全不是一个暂停可以解决的,但是他也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