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伤。 沈玉案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没想到居然还有疏忽,他斟酌着解释:“月前受的伤,并不严重,一日就结痂了。” 苏韶棠冷下小脸。 沈玉案让她坐在床榻上,转移话题:“夫人怎么会来渠临城?” 说着,沈玉案拧住眉头,想起月前夫人给他寄的信件,他道:“我自有办法找到西洲王室,不需要夫人涉险。” 苏韶棠轻扯唇,呵呵两声。 沈玉案不自在地扭过头,显然他转移话题没有成功。 “商得当真不重,会传出我重伤在身的消息,完全是个诱饵。” 渠临城和衢州距离甚远,消息很难传过去,再加上怕家书被劫了去,走漏风声,所以,沈玉案并没有将真相写在信中。 按理说,信件应该还没有寄到衢州,夫人怎么会这么快来到渠临城? 沈玉案有点疑惑。 苏韶棠看出来了他的疑惑,心中将系统劈头盖脸地狠狠骂了一遍。 直到现在为止,苏韶棠哪里还不明白,系统早就知道沈玉案昏迷只是假象,但并没有和她说明,其目的就是想要让她来渠临城找沈玉案。 苏韶棠不知道系统想要做什么,她皱着细眉将实情告诉了沈玉案,没好气地嘟囔:“我看,它就是在催进度!” 她替沈玉案找到西洲王室,足够沈玉案立下大功,沈玉案必然会感激在心。 到时候,任务的进度也许能够长一截。 苏韶棠只顾抱怨,一时没想太多,但当她话落后,营帐中倏然陷入安静。 苏韶棠回神,看见沈玉案垂眸的模样,也是一怔,随后堪堪扭过脸去,他们都知道任务完成代表什么,所以两人都很少提到任务这件事。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沈玉案,他将怀中女子搂紧,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 苏韶棠小小地惊呼了声,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但沈玉案大掌禁锢在她腰间,没让她动,温湿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夫人一路奔波,应该累了。” 苏韶棠耳垂格外敏感,当即软了半边身子,而且她坐了月余的马车,她的确有些疲倦,浑身上下酸疼得不行。 她和沈玉案同床共枕一年,早就习惯了他的怀抱,如今被沈玉案轻轻地搂着,一股难言的疲倦就涌上来,她没有再抗拒,轻蹭了蹭沈玉案的肩膀,低声娇糯:“你陪我睡。” 沈玉案轻声应她。 等了许久,怀中人再没有动静,沈玉案才垂眸看向女子。 她应该是真的累了,眼底都有一片青黑,适才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沈玉案知道,如果正常赶路的话,苏韶棠不可能这么早就赶到渠临城。 这一路上,她应该都未曾好好休息。 营帐中寂静许久,忽然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床榻上的男子忽然低下头,将温凉的唇印在怀中女子的额头。 ****** 苏韶棠醒来时,外间天色早就彻底暗了下来。 营帐中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灯。 苏韶棠睡得有点迷糊,她察觉身下有些不对劲,不等她想明白,就抑制不住地仰头轻哼唧了声。 声音刚出口,苏韶棠倏地惊醒。 她瞪圆了眼眸,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埋头在双。腿。间的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沈玉案的那一头茂密的墨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