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哭了?” 应隐忍了又忍,委屈难以启齿,一双被他凶狠亲肿的唇,倔强而要哭似的向下撅着。 见她沉默,一阵燥热再度从身体深处窜起,商邵指骨分明的手指扣进领带结,将它彻底拧松。 “都是我的错,是我食言而肥,……见色起意,为非作歹,……耍流氓。” 见色起意不是什么好词,“耍流氓”更从没出现过在他人生中,足见他自省彻底。 应隐低下脸,唇角微弱地向上抬了抬。 “你这么有钱,一千万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下次你还敢。” 她说得很有道理。 一千万一吻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他想吻就吻,这世上任何明码标价的东西,他都可以轻而易举拥有。 商邵想了想,音色沉哑,却郑重其事:“真的不会有下次,你的吻不应该明码标价,我也不应该强买强卖。” 他抚了抚应隐的头发:“走吧,我带你去签合同。” “不见你朋友了么?” “今天恐怕不是好时候。”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西服,长长舒了口气后,改变了主意:“应小姐,不然你先过去,我想我需要跟我朋友单独待一会儿。” 应隐点点头,两人一个向里,一个向外,分道扬镳。 宽至二十米的海洋观景窗中,巨大的鲸鲨孤独而自在地游弋,观景窗前,只摆着一张中古折叠椅,金属的银色被这里的深蓝沾染,看着冰冷又冷清。 见有人过来,鲸鲨停下游动,只是摆着尾巴,悬停至折叠椅的前方。 它眼前的男人,还从来没有这么不整洁地出现在它面前过,西服被拎在手上,几乎快拖地,向来熨得笔挺的衬衫,被他的燥热闷软,烂糟糟的没了正形。 最重要的是,他的领带也松松垮垮,饱满的喉结随着细微咽动而滚着。 走近后,他把西服往椅背上散漫地一搭,从裤兜里摸出烟盒。 还剩最后一支,但商邵没有犹豫,点燃后抿了一口,胸膛深深地起伏。 鲸鲨看着他在椅子上搭腿坐下,一手搭着椅背垂下,另一手夹着烟,脸色沉默而不悦。 他并非没有自制力,最起码在跟前女友于莎莎的交往中,他自始至终都保持了足够的绅士与克制。他跟于莎莎是真情侣,没道理跟应隐刚认识几天,还是假的合约情侣,反而忍不住。 一支烟抽完后,商邵起身,从另一条通道径直返回房子中心。 手机贴面,他命令康叔:“带应小姐去书房,合同准备好了吗?帮我补充几条。” 到了二楼书房,应隐已经在了。她在离开鲸鲨馆前,去洗手间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自己。 镜子里的那张脸,于美丽中染上了一点艳丽的乱,那些艳丽的乱是从她的眼神、她微红的耳垂和鼻尖、她晕染的唇上散发而出的,外人一看即知发生过什么。 冷水扑面,应隐洗净脸上的红。 商邵和康叔见到的她,已经是补过了妆、重新全副武装的她。 “应小姐,这是合同。”康叔把薄薄一页纸递给她:“一式两份,我们会进行公证,公证后具有法律效应。” 应隐没想到是真的这么煞有介事。 她一目十行地看着条款,耳边听康叔介绍:“签完合同后,今天会先支付三成,也就是三千万,合同期限是一年,合约履行至半年时,会再支付三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