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 “我好紧张。”她掌心冒汗。 “紧张什么?” “跟你单独相处就紧张。你是爸爸,我惹你不高兴了怎么办?我看不出你高不高兴。” “只要是站在你面前的我,都是高兴的。” 应隐的心咚咚一跳,将脸更紧地贴在他肩上:“你很会讲情话。” “也许是因为我的真心话你刚好喜欢。” 应隐睁着眼睛,瞳孔倒映月下雪光,泛出天真干净的雪色。她要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两厢情愿”的意思。 脸渐渐地红了。 “商先生。”过了一会,她又出声,喃喃地念:“如果没有这一亿,我要怎么才能让你记住我呢。” 商邵没出声,应隐等了一会,已然忘了这一问,仰面,讲话呵出白雾:“慕尼黑这么黑,都没灯。” 村庄黑黢黢的。虽然只是九点,但已经算是这儿的深夜,马倦了,羊困了,牛也乏了,人畜皆睡,留下月亮点灯。 商邵笑一声,陪她一起没道理:“大概这就是它叫慕尼黑的原因。” “make sense。”应隐学得很快。 商邵勾了勾唇:“妹妹仔,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 “装醉。”应隐理直气壮,“哇哦,商先生,你好厉害,make sense,会讲海绵宝宝的语言。” 商邵:“……” 他是没有想过,这也能绕过去。 海绵宝宝好像是应隐的清醒开关,她手舞足蹈起来:“快快快,我们去抓水母!” 商邵不得不托了她一下,命令她:“趴好,别乱动。” “我是个影后,可以不听话。” 不等商邵有回应,她又默默垂泪:“那有什么用,拿了双星,也没走出国门。我是个假影后。” 她开始妄自菲薄,进入到酒后情绪失控的流程。 “也许明年就可以是真影后。” “你叫我盈盈。” “盈盈。”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她伏他肩头,语句断断续续,“人要知道好歹,收敛锋芒,这叫自己成全自己……” 仿佛刻在她骨子里一样深刻,即使醉了,也念得一字不差。 商邵以为再也不会听到这段话了,忽然被她背诵,静了静,呼吸中压着猝然袭来的钝痛。 “应隐。” “嗯。” “忘掉这段话。” “那会验谶。” 这是应帆教她的。应帆认识很多大师,十分虔诚,给她供灯,给她抄写经书,新年人挤人地去上头香,请佛祖菩萨保佑她长红。算命大师说什么,应帆笃定地信,笃定地践行,让点痣就点痣,让捐功德就捐功德,并告诉应隐不要忤逆。 “不会。”商邵停了停,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人能算你的命,我要你永远充盈。” 应隐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有没有理解,有没有记住。 进了房间后,她的眼神只余一秒清明,依上去要他吻。脑子里尚在想,德国的酒店怎么条件这样差。但是条件差,也不妨碍她邀请商邵看海绵宝宝,熟练地点进了她最喜欢的其中一部大电影。 她能从头到尾背台词,学得绘声绘色。但她觉得今天陪她一起看的人很不专注,总在吻她,让她的脊背布满薄汗。 过了会儿,手机也拿不稳了,从她掌心滑进被子里时,一只正在用力的手匀了出来,盖住屏幕,湿漉漉的手指按下一侧的锁屏键。 房内瞬时安静,只剩下吮咂交吻水声。 应隐有一些醒过来,只觉得腿上十分湿滑,不知道怎么反应这么大。她受不住,摸商邵因为动作而贲张的背肌,面上潮红着,气息短促,带上哭腔。 她后来被问了些奇怪的问题,听到了绝不应该在床上听到的名字,譬如“听说,你喜欢柯屿的身体”。 乍一听到柯屿的名字,纵使深醉,应隐的瞳孔也蓦地睁大。 招来商邵更凶狠而深刻的探究。 “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他嗓音沙哑,却沉着。问的时候眼睛未眯,视线居高临下,扣住应隐的手,要她贴住自己为了干她而出汗的脸。 应隐觉得他不讲道理,哭起来,推他肩膀:“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唔…” “不是喜欢柯屿?觉得柯屿哪里都好?” 日理万机的人,下午时间特意登陆微博,搜索到了她和柯屿的cp。叫“银鱼童话”,超话有二十万多人关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