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齐家生大孙子。 没一会,昨天那个女人就来了,不过两手空空。 周喜立刻就竖起了耳朵,看看她出的主意发没发挥作用。 齐大儿媳妇一进病房就大声哭了起来。 外面的护士听到站在门口略微皱了皱眉头,厉声呵斥,“小点声,医院呢,不是你家。” 齐大儿媳妇这一嗓子就生生的卡住。 齐老太看她这样就知道家里有事,“这是咋的,我饭呢。” 齐大儿媳妇一屁股坐在挨边的病床上,盘着腿,身上穿着对襟的青色棉麻单衣,“娘,齐老二长本事了,居然让齐绢花到妇女主任那告你,谁不知道您跟那妇女主任年轻的时候就不对付,她这不是丢咱们家的人吗?” 齐老太顿时怒火中烧,妇女主任跟她从一起嫁进来这个大队就被人互相比较,后来妇女主任家过的越来越好,男人争气,她的男人死了,前几年她也找过不少麻烦,但妇女主任要面子,都不敢跟自己搅合,现在已经是好几年井水不犯河水。 “死丫头,她可真行。”妇女主任从前从来不管她们家的事情,这要是找到门上,她不得好好地管上一管,为报那些年的仇。 “齐老二呢,他就没管管。” 齐大儿媳妇这会已经把火架起来了,也就没在哭,咬着牙,“娘,老二是个怂包,说都听闺女的,他那个闺女不就是读了几天书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齐老太从床上麻利的下来,穿上自己的鞋子,精神头十足,一点病都没,手一挥,“出院,回家。”说完就气冲冲的出了病房。 齐大儿媳妇也从后面跟上。 病房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向阳刚刚被齐大儿媳妇那一嗓子嚎的,肚子里还有些隐隐作痛,现在倒是不疼了。 周喜就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 “怎么,你给出的主意?”向阳想起来昨天上午她跟人出去念叨了好久。 周喜挑眉,“是啊,这种家务事其实最难断,你看我爹娘想跟大嫂的爹娘签下断亲书用了好几年才下手,一是为了保全我大嫂的名声,堵住悠悠众口,二是避免狗急跳墙,你得让狗占到便宜,不然这事情不好办。” 向阳听说过这件事情,只能说公公婆婆都是做大事的人,能忍。 “你的主意呢?说来听听。” 周喜这就来了兴趣,坐正身体。 “二嫂,在乡下,东家长西家短的,总是会有两家是不对劲,对方看彼此都不顺眼的,我问我同学,她奶奶有没有特别仇恨的人,她说是妇女主任,我想着这不是正巧吗?大队长跟支书都是男的,对付她奶奶这种人没啥办法,但妇女主任就不一样了,能当上妇女主任的在乡亲们心里都是有信任度的,而且告她奶奶是恶婆婆,一治一个准,最好能在这个过程中把她奶奶跟她爹的母子关系给断了,这就是一劳永逸,即使不能断,也能时刻威胁着她奶奶,这招叫借刀杀人。” 她喜欢分析这些事情,人心最难测,但她倒是觉得也不难,只要把外界的因素,还有这个人的脾气搞清楚,就能预判。 向阳觉得周喜适合做外交官,她脑子灵活,口齿伶俐,还懂人心,看着年纪不大,不过当然距离成为真正的外交官她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这些小聪明是远远不够的。 “你以后可以多教教你这个侄女,要是像你就很好。” 周喜对于这话很满意,不过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一板正经的看着向阳的肚子,“二嫂,可能是个侄子。” 向阳半躺在床上,“我梦见了孩子,叫我娘,是个女孩。”她正想还说一句话,但肚子突然抽疼,一下下的,伸手猛地抓住周喜的手腕。 “疼。” 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