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清的家境虽好,但亲生母亲去世得早,在家里的话语权是少之又少。她选择作个透明人,不争不抢,无论是对于父亲,还是继母都是好的。可是时间久了,他们都忘了她是有意识,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她不是没有斗志,而是懒得去勾心斗角。谁知人善被人欺,卖女求荣的事儿,也能光明正大地使出来。 陈文清曾以为有什么事情,忍忍就过去了。但有时候,沉默也是种软弱。因此,她奋力反抗,与付荣来了场硬碰硬。结果可想而知,对方根本瞧不起自己。她想想,也是如此。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除了唯一一部手机之外,她毫无与外界联系的能力。 难怪付荣在面对自己的指控时,总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他眼里透出的冷漠,犹如一面镜子,将她的无能照个一清二楚。她怨恨付荣,怨恨陈国宏,更怨恨自己。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冲出门,想要和付荣再来一场争斗。这可以是没有缘由的,可以是随心所欲的,她就要作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把恶毒的言语扔向欺负她的人。 陈文清打开房门,怀揣着满腔的愤恨,正要大闹时,却见到奇怪的事情。付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神情轻松,言辞却是严厉,说是要打断谁的腿。她越是听下去,心底越是古怪。 对方是谁?他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陈文清见过付荣的笑容,但都是转瞬即逝,让人捕捉不到太多的情绪。可此时的他,却笑得像个大男孩,看上去很开心。 付荣抬头,注意到楼上的人,随即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陈文清慢慢走了下去,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付荣的眉眼没有了方才的欣喜,就好像有一个石子掉入湖里,只听得见噗通的声音,以及一圈一圈的涟漪,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陈文清忽然有些心慌。 付荣把桌上的小纸袋递过去,说道。 “我为上次的行为感到抱歉。” 陈文清接过后,发现里面装着一部新手机。 “你不是认为我和他会害你吗?” “无凭无据,我不会冤枉你。” 这是多么虚伪的话语啊。陈文清知进退,情绪已然平复了许多,可思绪不禁纷乱起来。 陈文清开始在别墅里活动了,偶尔会到书房,翻阅一些书籍。国内外的书本堆积在桌上,她胡乱翻看,毫无方向的寻找着什么。她甚至向李阿姨旁侧敲击地询问,关于付荣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这么做了,内心的焦躁会减少一些。 付荣在商业圈里是个低调的人,网络上的信息都是关于集团产业的,多数出现的照片均是些代理人和其他股东的照片。他就是个神秘的木偶师,手里抓着无数根透明的线,在幕后悄然地操控台面上的所有事情。他的名声响亮,本人却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好在陈文清知道了一个事情,就是付荣从未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到别墅。可怕的是,她居然感到得意。可能在这段时间里,她成了一个虚荣的女人。所以当见到“永恒之心”的时候,那美得惊心动魄的宝石,使她的心受到了无比的震撼。 从立镜的反射中,陈文清一身暗绿色的吊带丝绸长裙,绿色将她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白皙,犹如冬季中屹立在高山岩边的劲松,俯视群山,高雅且清冷。付荣在她的身后,替她戴上项链,并赞扬道。 “美人宝石才是绝配。” 陈文清摸着项链,感受一颗颗钻石的精美工艺。 “项链很贵吧。” “不贵。” “骗人。” 付荣笑而不语,为陈文清整理了下耳边的头发。这样的举动,是否能说明在他的心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