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颗微小的种子,在陈文清的心里迅速生根发芽。她难抑内心的激动,时常独自在房里徘徊,无数个计划在脑内快速形成,接着又快速破灭。她就像坐着过山车,心情不断地攀上高峰,接着又跌落谷底。 为了消除这样的不安,陈文清每日都会去散步,从后院的花田,步行至大门。起先,她一靠近大门,安保的警戒犬便如同见到了肉,即刻狂躁地吠叫起来。狗叫得很大声,树林里的鸟扑簌簌地成群飞走。狗和它的主人们一样,都知道这位女主人是不能单独出去的。 后来散步的路线变了,陈文清只在后花园打转,一个人想着事情,走来走去,见人便打个招呼,接着又思考起来。当见到钟月,她就如同鸡仔见到母鸡,整日紧紧地跟随在身后,不停地说出一连串逻辑缜密的想法。 “……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陈文清犹如一个抓着渔网的捕鱼人,站在飘飘浮浮的穿上,望着一片平静的海面,却迷茫地不知该把网往哪儿处撒去。 “我相信您有能力,不论到哪儿,都能做得好。您就放宽心啦。”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因为您很优秀啊。” “你们都喜欢骗人,都哄着我。” 陈文清发自内心地笑着。一个温婉的可人儿,钟月相信,没有哪位善良的人会去刁难她的。这个时候,也该是男三苏利明出场了。苏利明是女主的学长,一直以来的仰慕对象。 算算人数,好像可以凑出一桌麻将了。一想到付荣那张臭脸,钟月不由地想笑。 “阿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陈文清投来探询的眼神,钟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瞪着极大,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您别开玩笑了。” “可你刚才脸上就写着啊。” 钟月摸着脸,讷讷地问道。 “写着什么啊?” “‘我陷入爱河了’。” 钟月的神情,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她是人,付荣是种猪,教科书上都清楚地写着呢:人和猪是不能跨物种相爱的。她连忙摆手否认,生怕晚一步都觉得晦气。 “呸呸呸,不能乱说话。” 陈文清觉得有趣,头一次看到钟月反应那么大,脸上还写满了嫌弃。她追问着,但钟月一律都是一问三不知,最后反而是她被问倒了。 “你喜欢上付老板了吗?” 陈文清坐在床上,只手托着下巴,沉思着。过了许久,她给出了答案。 “喜欢,但并不完全。” “什么意思?” “我偶尔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人操控着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行着,我的行为其实并不受我的意识所控制。好比…木偶,扯线木偶!我就是舞台上的一个扯线木偶,一举一动都是由幕帘后的人在操控的。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有和外界接触,所以产生的错觉吧。” 钟月突然有一种冲动的念头,想直接地,大声地告诉对方:这不是错觉!他们都是台前的木偶。可是下一秒,这个荒唐的念头就扼杀在紧闭的唇齿之间。她咬紧牙腮,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 ——— 封面正是我心中的钟月的形象。 不知道10w字能不能写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