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成见并未到外界所传的那般恶劣。” 时漾点点头以表赞同,想到了什么放下了卷文改为捉住了身畔之人的袖缘,好奇问道:“夫君可见过这位太子殿下?” “少时见过一二回。” “那夫君觉得这位殿下为人如何?”时漾又问。 谢谨敛眸瞧了眼满脸兴味之人,眉骨微微拢起,却还是如实回答:“并非传闻所说那般不堪,相反,很是值得结交。” “啊…”时漾极为轻短的叹了一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发觉谢谨似乎从未对人有这样高的评价,愈发觉得有趣起来,“那日后漾漾可有机会见一见这位太子殿下?” 问到此处后谢谨并未如先前一般立刻回答她,而是思忖片刻才开口道:“漾漾对启国太子这样好奇?” 只一句时漾便从趣意中转意过来,也在同一时间内发觉了这寥寥几字的淡声话音里压盖的别样情绪。 她唇角微微扬起,揪着袖缘的手指顺延着往下,及至触到谢谨的指尖才堪堪停下,将手递至他掌心由他包住后才诚实道:“第一回见夫君于一人有如此高的评价,漾漾有些好奇。” 听见一道极浅的应声后时漾绷着的心口松泛了下来,不等她另起话茬便听见谢谨道:“近期不大可能得见了,启国陛下身子不大好,几位亲近的王爷都有夺位之意,启国太子处境艰难。” 话音未落,谢谨又补了句:“不过,他应当可以对付。” 话语间对那启国太子的信任之意尤为明显,时漾心中一诧,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叁言两语间被她忽略了。 恍神间,手心覆着的卷文被人阖上,侧腰处虚虚覆上一只手,低语随之传进耳畔:“这本子无甚趣味,昨日得见一物什,想来漾漾应当又些兴趣。” 时漾立时抬眼望向谢谨,他眸色一如往常,瞧不出别的情绪,但唇畔浮出了一抹浅淡笑意,邀请道:“走罢,一同看看。” 倚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后,两人一同穿过层层架设,直往昨日置放紫红花的地方行去。 愈往里进时漾心中的那根弦便崩得愈紧,待到瞧见那方七彩琉璃盏时她与谢谨交握着的手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谢谨径直将她领至琉璃盏前,后又将顶盖打开,在时漾心惊肉跳的目光中将紫红花取出,递至她手边,“想来你应当喜欢。” 还要感谢琼京楼那个小贼,他昨夜离去时倏然忆起小王妃捧着并蒂莲时的笑颜,今日来此的目的也不全是为了给小王妃解闷,这株紫红花也是其中一个缘由。 时漾眼眸都睁大了些,盯着轻易被送到眼前的暗令所述之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言语。 良久才回过神来,面上浮现出一抹怎么压都压不下的喜色,眼角眉梢都捎带了笑意,一如捧着皇宫中那株难得一见的并蒂莲时:“漾漾很是喜欢,多谢夫君!” 瞧了许久,时漾才想起应该再在谢谨面前做出些反应,至少不该如此刻这般忘形,将将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晕满兴味的眸子。 “我既如了王妃所愿……” 谢谨顿了顿,浅色唇唇瓣弯起,继而倾身贴近,抵至她耳畔,似惑似诱般:“漾漾总归要给些好处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