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瞧着身前之人,许是今日又偷偷出去过的缘由她有些心慌,连带着唇瓣都有些发干,启了启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谢谨,见她不语上前来拦过她的腰身,直直将她带进房中。 借此拖延了一会儿时间时漾寻到了话头,只是未等她说出来便被谢谨劫过:“手上事务忽然顺了,便现下回来了。” “原是这样。”时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手小幅度动作去寻先前随手放在榻上的稠巾。 不等她摸到,身旁之人倾身将其拿过,而后掰着肩头要她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感知更为明显,轻微的力道将发丝拢归到一处,而后以稠巾包裹,不紧不慢的将她发丝上挟带着的水珠攒干。 这样的方式她与谢谨贴得极近,许是今日太过劳心劳神时漾竟然嗅到了密宅之中那血池的腥气,若有若无。 时漾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背脊也不由绷紧,谢谨在身畔她不好检查是否是自个儿身上的味道只得理他远些,不成想,还未动作腰身便被他拢住,语声送入她耳中:“漾漾急什么,不擦干会头疼。” 都这么说了,离肯定是一时离不开了,身体紧绷的缘故谢谨不经意的每一次触碰都要她肌肤泛颤。 而这股颤一直持续到用完晚膳谢谨洗沐好之后,时漾自知不妙,早早逃到榻上盖着薄被翻看话本子,原本挺感兴趣的内容在这时变作密密麻麻一片,半个字都入不了眼。 往常其实也是这般,两人用完饭后总会隔些距离做自己的事儿,但今日时漾真真是压不下心绪,大抵还是心虚,一个劲儿往谢谨那瞥。 好在谢谨依旧闲适的翻着无聊的兵书,一时间室内除却烛花破碎声只有他偶尔翻书页的声响。 好静…… 时漾换了个姿势,面朝里侧。总归谢谨近日忙着旁的事儿无法脱身,加之今日这一遭她够小心翼翼了,之前嗅到的血腥味也大抵是她在他面前心虚所导致的。 这样想着时漾思绪早已乱做一团,直至——内室里传来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谢谨的脚步声与旁人的她还是分辨得出,时漾强迫着自己不转身去瞧,耳朵却偏了又偏。 好似有人端来了铜盆…… 其间并无交谈,那人将物什放下后便悄声下去了,又等了等,一阵手浸入水中缓缓泼洗着的声音响起。许久,才渐渐弱了下去。 这会儿真无法按耐那股子好奇了,时漾小幅度蹭着被褥转过身去,将将把视线放到谢谨那头便睁大了眼睛。 烛火偏跃下,谢谨垂着眼正拿着一方素帕细细的擦着指节上的水珠,几息过去都未察觉她在瞧他,秉着观赏的姿态时漾索性也拢着被褥盯着看了起来。 谢谨的手真的很好看,指骨分明且白皙,习武让他手部线条更加紧实,许是常年握剑的缘由要他指腹处覆了层薄茧,平素里若是坐得近了他极为喜爱捉着她的手揉捏,而她细细养护过的肌肤又受不住他那番剐蹭,时常…… 思绪猛然被掐断,时漾脸红了个彻底,分明只是观赏,怎的赏着赏着便想到不可言说的地方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