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匆匆脚步响起,一人自店外而来,暗卫仿若瞧见了救命稻草般,忙不迭隐入暗处。 阮琛剜了眼临危舍弃他的暗卫头子,摒住气息,进到里间,唤道:“王爷。” 接到消息事他还在与人假心假意的用茶,当即便手指颤得连茶盏都要端不住,却不想到了这儿见到王爷,并不如他所想那样。 大抵,不是很糟? 这个猜想将将浮在脑海里便听见王爷平声道:“藏猫如何玩?” 这是个,什么问题…… 阮琛抬袖拭了把倏然腾起的虚汗,“属下也只知大概,从前与小妹玩时只是待她藏好后,若在规定时候里寻到人便是赢,未寻到则为输。” “嗯。”谢谨微一应声,后将几面上卷起的纸张拾在手心,起身走出了里间。 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他赢…… 想至此,他垂下眼,“将人全召回来。” 阮琛再度抹了一把汗,磕磕巴巴问:“王爷,那…那王妃……” 闻言,谢谨回身看他,面上神色淡淡,更或说根本瞧不出情绪来,“不是在与本王玩藏猫?” 阮琛忙附和:“是是是!王妃在玩藏猫!” 可,谁家藏猫这样玩啊…… 眼见王爷步伐愈加快,阮琛方要跟上,一个眨眼,方才还在眼前的人已然寻不身影。 重迭密林中,月色已上中天。 时漾居于一方矮桌前,蹲身去燃桌上残余的蜡烛,先后将烛台放于木屋周遭后才将边畔布满灰尘的蒲团拉过,拍了拍后才撑着地坐下。 许久都未见萧钰出声,时漾心中着急,连带着手上也跟着不得闲,捉着木屋中凭空长出的野草一顿蹂躏。 “等不及了?” 时漾动作一顿,下意识想要回嘴,话至唇畔倏然顿住。 若是往常她定然会顺着性子来,如今却—— “是,等不及了。” 将手中的野草丢弃,时漾站起身,走至萧钰身前道:“师兄,快些罢。” 一声嗤笑倏然在空荡的木屋内响起,紧接着便是极为漠然的语声:“可,我不急。” “师妹若是着急,走便是。”说罢,萧钰抬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那也得……走得了啊! 时漾一咬牙,还是打算试上一试,便朝闭着的门走去,指尖碰上门栓的同时腕上便陡然升起剧痛。 捂住手腕,时漾转过身,几乎是咬牙切齿:“师兄不是说可以走么?” “是,师妹想走自然随时可以走。”萧钰施施然起身,一把将人拨转过身来,格外精致的面庞上满是无辜,“可师妹是要违令?” 果然,唤他来与唤祸害来无异,前一个还未完全了结,竟又带了一道。 时漾只觉头疼,却还是伸手去讨暗令,并随口试探:“这回的,应当不难?” 只是这回,萧钰并未与从前那般径直将暗令抛与她叫她自个儿看,而是抛了个字眼出来。 立时,时漾面色白了个彻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