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将人迎进来。 上下打量好几番时漾,见并无不妥后才轻声询问道:“您可还安好?” 时漾抿了抿唇,见谢谨并未还在此候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心知昨夜因她定当给店家添了麻烦连连道谢,指尖顺带虚探进袖笼,触及比之平素要糙上几分的布料颤了颤。 竟昏了头,忘记昨夜逛夜市时银钱皆是她的好夫君付的。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方才本欲讨杯茶水来润润喉,这下怕只得捱回宅邸才能喝到了。 又是一番道谢后时漾言明晚些时候定当携礼赔罪后匆匆离去,途经聘马舍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便继续拖沓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赶。 终于,在日头最烈之际她扣响了宅邸的漆木门。 强撑着一口气,见着来人她提起精神弯唇道:“王爷可在宅中?” 莫约一刻后院外响起匆匆脚步声,时漾连饮完两盏降热茶这会儿缓过力气来,本着可得将人好好哄上一哄的态度翘首以盼来人。 起先便是扫过谢谨面庞,见那一脸风雨欲来的模样时漾小心吞咽了下,不等她出声门扉便无人自合,下一瞬她大半个身子被人拢入怀中,背脊处施下的力道格外大,甚至,她好似还自其中觉察处几分颤抖。 时漾再度起了起唇,这回亦是不待她出声便被谢谨强行止住了话头。 素来冷淡的语调不在,他几乎一字一停的问:“藏猫,这样好玩么?” 他想问她为何约定好了与他同游夜市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字条。 又究竟为何,会想出那样一个拙劣的理由,还想他,毫无缘由的相信。 更想质问,又因谁要她…… 可这些话送至唇畔却被强行截停。 谢谨阖了阖眼,将人圈得更紧了些,想到她奔波整夜定当疲累,低声补了句,“让我抱一会儿,只一会儿” 然而,不等话音落定谢谨便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回应。她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际,而后箍紧,掌心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拍在他后背处。 谢谨身形僵了一瞬,下一息,他再不克制,埋首于时漾颈间。 时漾在心中沉沉叹息,手中动作不停,只是又与环抱她的身躯贴近了些,不知是许诺还是在告诫自己,在只可听见室内特意置放的冰鉴化冰滴答声中轻声道:“往后,漾漾绝不再与夫君玩藏猫。”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谢谨力道渐松她才将筹措了大半日的措辞说出,“夫君,可否…可否将……” 话至一半,时漾倏然顿住。 她本欲说可否将这事揭过,可,的确、属实、有些、过于的……任性了。 于谢谨而言,太过不公。 她从未见过谢谨这幅模样,方才进门时视线撞上时她下意识的避开,可还是清晰的瞧见了他眼下乌青,南下至今他一直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折出了空暇与她同游,却—— 时漾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眸,半晌才将话续上:“夫君可否陪漾漾睡会儿?” “玩藏猫玩得累了些,又被夫君这么抱着,真真想要休息会儿。” 她轻笑了声,覆在谢谨背脊处的手下滑,如往常央求他般拽了拽垂下的袖摆,“夫君可要作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