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的创造力,伤痕累累的自尊心,无法被承认的那份独立,仅作为玩物和金丝雀那样的存在。 原来这么多年来,在渊哥眼里自己依然,永远是个孩子。渴望着的对等关系,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真卑微啊,裴曦仁。 “…?…?资格…?…?担心…?…?安全。”曦仁嘴唇蠕动着,说着轻不可闻的话。 “嗯?你说什么?”理事扭头问。 “我说——”裴曦仁的眼睛藏在阴影中,“一个多月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担心我的安全了?” 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坚定。 出差期间理事唯一一次主动联系,却是电话性爱,就像是一种消遣。四舍五入,就当没有了。 随即,裴曦仁叁下两下穿上裤子,踩着皮鞋就奔向了门外,头也不回,不去看理事的表情和反应。 裴曦仁推开门就看到了似乎是守在此处已久的姜秘书,但是心情已经差到无法维持正常社交,所以裴曦仁只是大声喊道:“胜勋,该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喊给胜勋听还是理事听的。 姜秘书看到裴曦仁夺门而去后,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进私人阳光房查看。 只见理事正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烟却没抽,烟灰长到眼看就要断掉。 “理事。”姜秘书微微欠身,用这简单的肢体语言表示问候和关心。 “姜秘书。”理事的眼睛并没有望来,“下一个航班什么时候。” “5小时后。”姜秘书看了看表,“理事您休息一下再出发吧,时间来得及。” 理事没答话,苦笑一声。 沉默烧灼着烟灰掉落。 “理事…?…裴室长并不知道您是大费周折,专门抽出行程赶回来的吧?”姜秘书推了推眼镜,字斟句酌询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 “哲彦啊。你觉得,我对曦仁是不是有些过度保护了?”理事罕见的对姜秘书直呼其名。 “…?…?您有您的考虑…?…?裴室长年轻气盛,毕竟难以思虑周全。”姜秘书再次欠身。 “我不是在问姜秘书,而是在问哲彦你。”林在渊抬眼望向姜哲彦。 姜哲彦眼睛转了转,随即说:“在渊大哥您…?…?或许出差结束后,可以跟珍娜姐喝一杯好好聊聊曦仁的事。” 这下林在渊一愣。但很快,他笑了,把烟摁灭后丢进了垃圾桶,站起身半玩笑半认真的摁了一下姜哲彦的头: “啧,你小子现在学会推卸包袱了?”林在渊拎起外套穿上,“你是希望我跟珍娜喝一杯,还是希望你自己跟她喝一杯啊?” “在渊大哥别拿我开玩笑。”姜哲彦低着头,语气似乎与平时一样。 林在渊瞥了一眼姜哲彦微微泛红的耳根,嘴角咧起。 “回一趟办公室,然后去机场吧。”林在渊大步流星往外走。 “理事,您的身体…?…”姜哲彦跟在身后,婉言劝道。 “睡觉大可到留到飞机上。”林在渊说,随即又下令道:“让胜勋来我办公室一趟——等他送完曦仁回家后。” “好的。”姜秘书掏出手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