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过溺爱。知道秦徵性子野,没有多严密地拘着他,甚至明明晓得秦徵偷跑出去过,但看秦徵只是在街上瞎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今天一眨眼的功夫,秦徵人又不见了。申参寻问了一圈,郑家桑娘子说方才秦徵还在和许秩说话。 许家…… 申参心中一下出现了不好的预感。现在的情况,比申参预想的还要坏。 一切苦心付诸东流,申参只觉得悲愤交织,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你就跪着吧!”说着,失望地离开厅堂。 秦徵也赌气一般,直板板地跪在原处。 约莫过了一炷香。 实则才过去半炷香,因为实在无聊,秦徵对时间的感知整整快了一倍。 今天又是翻山越岭,又是大打出手的,他好困。 后面,秦徵实在坚持不住了,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秦徵不起来回房睡,是在抗议师傅的说法,以及表达自己的决心。 师傅是个心软的,一般就放过他了,这次好像没有奏效。 日上叁竿,也没人叫他,秦徵是听着院子里的野猫叫,醒的。 秦徵起身,准备去洗漱,刚迈出门槛,看见师傅正在晨练。师傅一个正眼没看他,只是瞄见他的影子,就收剑回屋了。 往后数日,皆是如此。 秦徵心里不是滋味,随手掰了一支竹条,有一下没一下抽着面前的竹丛。本就是秋天,竹叶干黄,再被这么一折磨,叶子簌簌地掉。 “你别拿这个出气了,都要被你抽秃了,”秦往来找秦徵,就见到这幅光景,“你还和申先生赌气呢?” 他倒是想认错了,可师傅一见他就走,他连个服软的机会都没有。 师傅这样劳心劳力,莫不是为了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用这样强硬地态度对师傅他老人家,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也不想再叫师傅担心,也让师傅看到他的态度,所以这几天没有再出门。 收效却甚微,到目前为止,申参还没和秦徵说过一句话。 师傅平时从来不生这么大气的,这次多少有点让秦徵费解。 秦徵烦闷地冲秦往摆了摆手,“走开走开。” 秦往好笑问:“我走了,你找谁给你打听消息?” 闻言,秦徵停下对竹子的糟蹋,正色问:“乐家怎么样了?” 秦往摇头,“还是老样子。” 许秩一直没醒,自然只能秦徵替许秩多操心点乐家的事,所以秦徵拜托了秦往出门替他探查。 现在大家都在关心秦王遇刺一事,秦王却突然下令,拟定千灯会于八月大晦之日,其间忌大辟。 换言之,九月之前,乐家暂时死不了。 看样子,蔡且是说服了秦王。可有关后续却好像断了一般,十来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乐家就这么在咸城狱里关着。 乐家到底有罪无罪,总要有个定论,现在这样吊着是为哪般? 奇怪,真是奇怪。 一件一件都让人想不通,秦徵一把把竹条扔到一边,“那许循之呢?他怎么样了,死了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