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笛上了车就开始哼哼唧唧,捂着胃眯起眼睛:“我胃疼,手脚冰凉,难受……” 景怡然斜眼看着他,猜不透这些话里几句真几句假。但从外表看起来,他的确像是难受得厉害,脸色煞白,手背也没什么血色,有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要不今天放过我吧,明儿我还得上班呢,我要请假不来,万一耽误你们进度呢对不对?”他坐没坐相,身体蜷缩着像一只虾,哪里有个高层的样子。景怡然伸手去握他的手,果不其然,冰凉,仿佛刚从外面风里捞出来。她看了一眼哼哼唧唧的郁笛,从黑色包包里拿出一双羊绒手套,给导师套上,修长的手指被她握着,套进暖和的手套里,又被摆到了腹部捂住难受的胃。 下车时候郁笛踉踉跄跄的,突然伸手推了一下景怡然:“去那边……我要吐……呕……”他话都没说完就扶着树吐了出来,还努力伸手把自己的实习生推到一臂之外的距离。突发的情况让景怡然愣在原地,她看着呕吐眩晕的郁笛,不敢相信这和酒店里给人倒酒的是同一个人——郁笛在饭店多清醒,现在吐得就有多狼狈,几乎是把整个胃都翻了出来,吐得惊天动地。 不怎么好闻的味道顺着冬夜的风飘到景怡然的鼻腔里,她几次要靠近,都被郁笛远远推开,无奈只能去给他买了瓶水漱口。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郁笛才扶着树摇摇晃晃站起来,景怡然要上去扶他,对方往回缩了一下:“有味道,你别过来。” 他始终和景怡然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在没有树可以搀扶的路段,男人则显得有些无助——地面都在旋转,他迈到哪里都眼花缭乱。脚软得像面条时一只手过来扶住了他的腰,强势地带着郁笛往前走。 “诶……你别往前……漩涡、漩涡!” “乖乖跟我走。”景怡然一揽他的腰,对方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死穴,整个人都塌下来:“腰疼……” 身边的女性叹了口气,兢兢业业扶着自家领导、来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唯一一个神族往前走,他的头发有几缕散下来,吐得眼角发红脸颊惨白,再多碰一指头都似初春的薄冰,碎得噼里啪啦。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脆弱还是坚强,或者说……还是保留了一点尊严在里面的。 好不容易进了门,景怡然延伸出几根强有力的枝藤来撑着他,才没让郁笛当场坐在地板上。她把一身酒味的衣服给解开,再把扒得光溜溜的郁笛赶进了浴室,自己也挽起袖子跟进去。郁笛一方面不愿意让她碰自己,一边又脚步不稳,被迫紧紧抓着景怡然的手。 原本听到声音从高处柜子要跳下来的乌尔茨克脚底打了个滑,又窝了回去:看样子不太需要自己了,这时候跳下去估计会吓到妹子。 洗澡其实并不需要景怡然动手,多条藤蔓已经固定了郁笛的位置,连调水温开花洒这种事情都一并完成。湿漉漉的神被藤蔓捆绑着,水和泡沫从赤裸的肌肤上滑下,落到地面,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他的脸被水汽蒸腾得泛红,眼神有片刻的失焦。女孩伸手扶住他的下巴,看着水顺着黑色的发流淌下来,流过他的下颌线、喉结、胸肌与腹肌,最后隐入腿间。景怡然半蹲下来,看着男人腿间软软一团,还是没忍住伸出食指逗了两下,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