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卖柜里取了蛋糕,这还是郁笛买过的一家蛋糕店,既然他挑过,口味应该错不了。 阳江将湖市一分为二,玫狄罗在西岸,郁笛家虽然离公司近,但也在东岸了,景怡然还要坐地铁倒过去,算算时间,等郁笛开车过来估计刚好。 开门换鞋,乌尔兹克自然是不在的。景怡然扫了一圈,发现男人家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在客厅里垂着一个高高的秋千,从二楼吊下来,用藤蔓编织着,颇有一番巧思。唯一美中不足大概是,这藤蔓是干掉的,如果是鲜活的,大概景怡然会更喜欢,就像回到了神界一样。 但她也不能强求郁笛,毕竟能有植物在他手中不死已经是不易,再为难郁笛……女孩想了想他那病怏怏的脸,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 今天她听过郁笛的心跳,感受就是如果冥神再不补充一些生命的力量,可能撑不了多久。谈不上心疼,景怡然只是还不想这么早失去肉体契合这么好的异性。 女神伸出手指,在高高的秋千上点了两下,枯萎的枝条便开始重新抽枝发芽,裹挟着整个干燥的秋千焕发生机。她将手掌落在尚有些纤细的藤蔓上,轻轻拽了拽,藤条迅速变得粗长,可以撑住两个成年人的体重。 她刚把蛋糕盒子打开,后脚就响起了开门声,郁笛的脸色看着比上班时候还难看不少,他没走几步路就摇摇晃晃,还是一条藤蔓伸过来,牢牢地扶住了他。 大概是有东西支撑着,郁笛也不再强撑,一滩烂泥一样被扶了过来。他往沙发上一瘫:“这群狗……”郁笛刚想骂人,意识到还有人在,硬生生闭了嘴,他还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失控。那种张口国骂摔东西闭口开除警告的管理者也有,但郁笛是一贯的好脾气,控制情绪的能力一流,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生气太耗精力,他还不想早早就到下一世。 但这次争得确实让人心力交瘁,张纭不怎么参与这次资源的分配,倒是其他部门相互踢皮球,又不敢摊开了说,郁笛原本就难受,强撑着身体咬着牙开完会,语气罕见地凶,整个人都透露着不好商量的气场。 一群人围在会议室,global?meeting差不多要把全世界的大话都说一遍,等到他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满身的冷汗。 景怡然切了块蛋糕过来,本来想递给他,发现自己导师累得没什么血色,知道他维持这个皮囊也不容易,伸手搭上郁笛的手腕,轻轻拍了拍,声音也柔软得像一团棉花:“休息下吧。” 一团柔软的力量从景怡然指尖扩散开,像是轻柔的水波,熨帖地抚平郁笛身上的不舒服,他的头发乌黑,垂到肩头,又迅速落到腰间,越发衬得脸色惨白。 青年突然反手抓住了景怡然的手,扣紧了她的肩膀:“可以了……” 藤蔓缠住郁笛,抱着两个人往藤蔓秋千处荡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