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说:“你那个半路捡来的弟弟,最好也不要告诉他。” “这是为何?他没那个胆子透露出去的。” 云扶风严肃道:“魔宫终究是复杂危险,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个魔族少年没有半分修为,他人若有心利用,实则后患无穷。” “行,不说就不说。” 回忆至此结束,雁宁仍闭口不言,脑海中想着圣女为何要如此,想着任务完成遥遥无期,逐渐陷入了繁乱的思绪。 若水不明真相,见雁宁不搭理他,心里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慌张,一把抱住了她,无措得连声音都在发颤:“不要,不要嫁给那个人。” “既然说你们多年未见,怎么确定他如今没有变心呢?兴许,兴许他是在骗你。” 他把谎言当了真,一味乞求雁宁转变心意;可他并不知道,雁宁此时为了让圣女放下怀疑,不会也不能拒绝这场闹剧。 雁宁面色疲惫:“我心里有数,你现在只需认真当好我弟弟这个角色,不能露馅,知道吗?” 她耐心早已用光,没心思再同他解释,说完便要离开。 “主人,你喜欢那个人吗?” 一声呼唤从背后传来,是若水在小心翼翼地问她。 雁宁向外走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轻轻回了一句:“成亲一事,和喜不喜欢无关。” 魔域婚礼的习俗,是新娘子由娘家人背着,一直背上花轿;到夫家后,再由新郎挽着新娘的手,一同去行礼。 圣女声称要办场热闹的婚礼,于是不啻花费,就连驮轿都用的是凤羽鸾鸟。 而雁宁名义上的娘家人,自然只有若水一个。 红裙霞帔,雁宁伏在若水的背上,发饰尾端长长的流苏,时不时擦过他的脸颊与脖颈。 “姐姐。”他盯着脚下的石板路,轻声问道:“今天你成亲了,那我呢?” 借着盖头的掩护,雁宁悄悄俯首,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还是你的主人啊,不会变的。结个婚而已,别发愁了,嗯?” 听到她的许诺,若水只是抿了抿唇,“嗯”了一声,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既缺少喜悦,又瞧不出悲伤。 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藏进了心底。 坐进轿子后,若水便从她的视线中离开,隔着纱帐和人群,雁宁全然寻不出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小魔物,如今走在哪里。 直到下了轿,进了院,她转身回眸,仍看不到那个灰青衣服的身影。 “可有什么不妥?”云扶风挽着她的手心,悄声问道。 “没事,走吧。”她收回了视线。 不会有事的,小魔物能做出什么让她担心事来呢? 他那样弱小,就是一时拧不过来罢了。 雁宁默默想道。 婚礼进行的普通且平常,不知为何,这魔域的婚礼与雁宁在修真界见过的也没有太大不同,一样的令人乏味。 头戴的凤冠、身穿的嫁衣都像是枷锁,困住她。让她必须费力撑起脖颈,保持新娘的端庄;同时在小心翼翼的行走中,忍受着闷热。 这一切仅仅在圣女到来时,有了些许变化。 “本殿到得正是时候。” 随着一声轻笑,众人只见圣女踏云而来,身后跟着两列长相标致的侍女。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