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祁乌自己都当这弟弟是个污点,魔域更不可能让半魔为尊。” 见实在打探不到更多信息,雁宁肩膀顿时松了下来,颇为泄气:“果然话多耽误大事,愣是把反派放跑了。” 说话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声音疾而不慌,鞋底快速踏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响动。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英气十足的女子大步跨过门槛,三两步走上跟前。 女子一身玄铁甲胄,腰间长剑寒光摄眼,正是洛图无疑。 “殿下,祁乌部下皆已伏诛,天魔卫也囚于地牢,只逃走了一两个,尚在抓捕中。” 圣女闻言眼眸微闪:“很好,接下来就看黎棠的发挥了。” “天魔杀天魔,得加钱哦。”司金笑得一副财迷样,与那张五官甜美的脸庞十分不相符。 雁宁却忽视了她的财迷,只诧异道:“你原来叫黎棠?” “难道职位是司金长老,我的名字也跟着改不成?”说罢,她便甩着袖子出了门。 想想自己还欠着她的债,雁宁便没再追问。 圣女拍了拍手,朗声道:“走了,几位客人,虽然魔尊没死,但答应你们的事我不会反悔的,今夜就是你们离开的好时候。” 圣女昂首走在最前,长发飞扬,红衣烈烈,如血色焰火一般在夜幕下盛开。 “魔域,不是只臣服天魔统治吗?”望着她曼妙的背影,雁宁忍不住道出心底忧虑。 “不必为我担心。”圣女回头对她眨了眨眼睛,透着少女的狡黠。 忽然她话音一顿,笑盈盈的眼眸里,有利刃般的寒光一闪而过。 “我会让每一座魔城都清楚,从今以后,我就是唯一的主!” “好了,这是你们要的云芝,至于那个什么什么刀?就在这房间里,自己拿吧。” 圣女将一盒云芝递给雁宁,说完便离开了,只留她与云扶风站在这间小小的石室内。 “铸铁寒刀好歹是藏辉楼的一等法器,就扔在这么随便的一间库房里?”雁宁挠头表示无语。 “魔尊四处抢掠,珍宝见多了也便不感到珍奇了。”云扶风径直走到角落,拾起一把蒙尘的弯刀。 雁宁将云芝放进乾坤袋,扎牢了袋口。随后好奇地瞅瞅云扶风手中的法器:“这就是铸铁寒刀?没什么稀奇嘛。” “据说它是由天外陨铁打造而成,又加了炼化的幽冥火,因此戾气甚重。尤其是修仙之人,要小心别被伤到。” “哦?能让我看看吗?” “我怕伤到阿宁。” “我会小心的,就玩一小会儿,到门口就还给你。” 雁宁搂着云扶风的脖颈,只差把自己挂在他身上,终究是哄得他将刀交给了自己。 “不要碰到手。”云扶风见她用丝帕仔细擦拭刀刃,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不禁温和一笑。 “嗯,我知道的。” 雁宁擦干净刀刃,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脚步。 “阿宁,可是有什么不对?”云扶风跟在她后面,语气关忧。 雁宁缓缓转回头,神情浮现少许歉意:“刚刚万毒门的事……不该埋怨你的。” 她长睫轻颤,目光微微晃动,眼睛泛起一汪水色,潮润润的,宛若遮了一层清雾。 便是这样一双眸子,雁宁用它望着云扶风,轻声道:“对不起,别生我的气。” 平日罕见她流露出如此温软模样,此时乍然一见,刹那令云扶风心中一动,忍不住柔声道:“没关系,阿宁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 雁宁定定地望着他,目光专注得似乎失了神,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映出云扶风俊朗的面容,仿佛他一个人便占据了她全部眼神。 云扶风脸皮羞红,只觉雁宁这样明晃晃的注视,叫人心里发痒,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所有的痴慕与妄念,都网进了那灵动俏丽的眉眼之间。 对于云扶风的羞色,雁宁仿佛丝毫未察觉,眼睛仍定在他脸上,直盯得他躲开了目光。 “嗯,是真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