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药寻宝之功,看来是要落到你们两个年轻修士头上了。” 雁宁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知道掌门这关算是过了。 “至于这灵佩,就送你做个玉饰罢了。”灵楣将双鱼佩随手放到桌边,起身向内室走去。 “弟子告退。” 雁宁见好就收,意识到掌门不再与小师妹计较,立即拽着季竹桾退出房间。 几日后,一场仙门集会召开,地址依旧选在千灯门,不过这一次各派长老却来得不全,倒是年轻修士纷纷到往。 “什么仙门大会?嘁!名义上是除魔卫道,实际就是来取云芝解毒的。师姐你看,那些派了大弟子前来的门派,估计掌门都被毒得下不了床了吧。” 季竹桾音量大得连房檐的鸟儿都要低头看,雁宁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道:“嘘,这么大声,人都要得罪光了。” “我才不怕他们。”季竹桾用笑眯眯的眼睛无声地回了一句。 当日从天魔手中救下雁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季竹桾更加为雁宁抱不平,觉得一群胆小怕事的长老,派个年轻弟子去魔域盗药,实在无耻。 越想越气,她干脆骂出口:“一群贪生怕死之徒罢了,有本事亲自去魔域把脸面挣回来!” 察觉到有几束不明的视线投向她们,雁宁果断拉着季竹桾转身就走,匆匆赶往正厅。 正厅内,各自门派的弟子已经得了解药离开,剩下几位长老留在堂内。 雁宁将魔域更名易主之事告知众人,说完便待在一旁,听几个门派争议是否要攻打魔域,毕竟被人砸场子这件事,还是挺丢脸的。 在一室或急或怒的神色之间,却掺杂着一张忧心忡忡的脸。 青禅派长老岳弥往剑宗的方向扫了一眼,忽而开口:“我记得剑宗大弟子也一同去了魔域,怎么不见老兄的爱徒啊?” 这一声嗓门甚亮,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云沧海身上,一时间众目睽睽。 雁宁却是悄悄垂下了眼眸。 满堂屏气凝神之中,只听云沧海重重叹了一声,道:“我这徒儿一时不慎,被魔族重伤,暂时不能起身。唉!还请诸位见谅他才疏学浅,竟遭了天魔的伏击。” 云扶风没死?! 怎么可能?! 这一句话给雁宁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当日在魔域见到小师妹,叫她当场僵在原地。 恍惚间,她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刺鼻而醒目。就像常年掌勺的厨师总是满身油烟,这血气似乎也在她身上经久不散,提醒她曾经做过什么。 所幸此时无人注意角落里的动静,堂上有一个算一个,都暗自观望着剑宗与青禅的较量。 岳弥自信青禅派早晚能居于剑宗之上,平时从不肯放过踩对方一脚的机会。此刻也不例外,只听他满嘴都是阴阳怪气,道:“剑宗掌门爱徒竟也能被魔族打伤?唉!真叫我等难免为仙门前途担忧啊!” “这话说的,难不成仙门只有一个云扶风不成?如今各派英杰群起,巍巍仙门还怕它魔域?” 剑宗声望早已开始下滑,到如今,哪怕云沧海就坐在堂上,也有那好事者开始放风凉话。 “是啊,倒了一个年轻剑修罢了,后来者居上也未尝不可。”仙华派长老早就看剑宗不顺眼,也附和道。 有依托青禅庇佑的门派趁机说:“我看岳长老的弟子就不错,叫……叫……” “惭愧惭愧,老朽门下弟子多顽劣,唯独清风这个好苗子,行事作风深得我意。”岳弥连连摆手,脸色却藏不住得意,显然对面的恭维话说进了他心底。 “对!就叫越清风!哎呀呀,前些日子的试峰会,若非魔族搞鬼,这魁首之名定是花落青禅了。” “哪里哪里,真元长老过誉了。”m.bjZjNf.coM